北京哪个荨麻疹医院好 http://m.39.net/baidianfeng/a_8595950.html本期题词杨建和:河南省报业协会原副秘书长,笔耕不辍数十载,挥毫泼墨书春秋。集百家之言汇百家之智享百家之学扬百家之名◆题记:年7月至年3月,是我从军生涯中的一段重要时期。在这里,我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成人,从一名普通百姓变成了一名军人。这里有我的幸福成长经历,也有我的幼稚彷徨和孤寂,当然,还有许多对我人生产生重要影响的人物。周秘书就是其中之一。
作者:李秋海
周秘书,本名周波达,浙江慈溪人,属兔,长我三岁。年7月的一天,是我结识周秘书的日子。那一天,我按照特务连副指导员曹军的通知,来到团部政治处报到。接待我的正是周秘书。当时我还不满17岁,他至多也就20出头。周秘书
他,虽然一米七几的个头,却与威猛魁梧沾不上边。细皮嫩肉、瘦削白净的他,给我最初的印象是,腰带上挂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哗啦啦亮闪闪;还有那口生硬的江浙普通话,听得我都替他着急。
那时候,我是特务连有线2班的一名电话兵,经常的训练任务就是抱着线拐子,在团部的周围跑来跑去,或在电线杆上爬上爬下。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周秘书是我们新疆军区疆字部队组建时从上海警备区调来的。
那一次,周秘书见到我,先是微微抿了一下嘴,接着又马上严肃地上下打量我一下。他用生硬的江浙普通话说:“你就是雪(小)李啊!我听连里介绍过你的情况,表现不错,黑板报办得雅(也)不错,还会讲普通话。这次调你到政治处来,是叫你当广播员。现在房间和机器都准备好了,你就住在广播色(室)。”接下来,他领着我来到广播室,一面把钥匙交给我,一面继续给我交代任务和注意事项。作者李秋海
广播室位于紧靠特务连的那栋坐西朝东的瓦房里,从中间的大门进去,横着有一道走廊,除了南北相对的两个房间稍大,其它十几间房子顺着走廊一字排开。光线透过窗户,把走廊里照得通明,我的广播室就位于大门左手一边的其中一间。
打开房门,对面墙上有一个朝西的大窗户,靠北墙摆放有一张棕红色的三斗桌、一把椅子和一张木制单人床,这是我未来学习和休息的地方;另一面墙角摆着一个写字台,上边有一台银灰色电子管台式扩音机,几乎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积。一只亮晶晶蛇皮管麦克风摆在机器的左边,受话器上还包着一大块儿红布。
分管部队宣传工作的是副政委王清俊。他住走廊北头那间大屋里,微微有点儿驼背,典型的山东人,虽然相貌文绉绉的,说话却乡土味儿十足,以致使我们经常可以听到那句具有标志性的口头禅——“他奶奶地”。不过,我们可是十分地敬佩他,因为早就听说他来我们部队之前,曾经是“南京路上好八连”的教导员。我记得,我刚到广播室第二天,他专门让周秘书把我领到他屋里,对我教导了一番:
这可是我们部队刚进的机器,你要爱护好,不能让它出毛病;当广播员得好好练习写稿,才能把连队的好人好事宣传出去;你要追求进步,养成良好的生活作风,自己管好自己,别当稀拉兵……
最后还特意要求我,以后要定期到他那里汇报,把日记送给他检查;并对周秘书说:“小周啊,以后你直接负责小李子的事,可得严格要求,别把他带坏了!”
从此,周秘书就成了我形影不离的首长、战友加大哥。
他领着我到驻地附近农六师八一俱乐部的师部广播室,参观人家的工作流程,学习人家使用机器的经验。在这里,他介绍我认识了做广播员的天津支边青年原佩云和北京支边青年小高。通过与她们的接触,我学到了不少做广播员的知识,也踏上了从事新闻出版工作最早的一班车。
他帮助我联系农六师电影队的老沈师傅,请沈师傅帮助我们安装调试机器、维护设备、配置各连的高音喇叭。沈师傅是一位无线电爱好者,从他那儿,我学到了不少电子技术,极大地方便了我的工作,提升了我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我清楚地记得,这位热心的湖南大叔看我也喜欢无线电,还特意把自己装订的一套《无线电》杂志合订本送给了我。他为我们的广播室写了不少稿子,使我经常能够看到他那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从那时起,我暗下决心要向他学习,争取把字练好,也开始学着写一些简单的小稿件。尤其是他联系兵团《战胜报》的王副总编和农六师宣传科的蓝学毅老师来部队举办的那次新闻报道学习班,使我大长见识,以至对我后来到地方从事新闻出版工作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他经常领我到他们那帮上海来的参谋干事的大寝室,品尝他们自己做的小锅饭,分享他们探亲带回来的美味和小食品。凡是周秘书走得近的机关干部,我也感到特别亲切,比如张敬全干事,何定富干事,朱兆才助理员,徐家潮参谋……他们都对我的成长给予了很大的影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我的长处和优点,大哥般的周秘书也是蛮欣赏的。比如,他知道我爱好摄影,就经常把政治处的海鸥照相机拿出来,装上我们吝啬的胶卷,跑到苹果园或冰天雪地去一块儿拍萌萌照;记得他还询问过我一些音乐方面的问题,尝试自己识谱开歌。只不过他普通话不咋样,念简谱也很不标准。我最常听到他高兴时爱唱的一句谱子是京剧《智取威虎山》里“打虎上山”的前奏,“来来来系拉系拉索米索来米索……”听到这句速度很快、宁波味儿十足的谱子,我老远就知道先声夺人的周秘书来了。与周秘书重逢周秘书可能压根儿就没觉得他是我的领导。所以,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认真批评过我。我见他生过气,却没见他发过脾气。他对我稍有批评意味的表示,也就有过两回。一回是因为我的一些老乡战友星期天爱往我的广播室跑。那段时间,哪怕只有短短的个把小时,那几个铁杆儿弟兄也会溜到我的小屋,激动得像过年似的,开心热闹一阵。
我记得那一次弟兄们走了之后,周秘书比较严肃地对我说:“小李啊,广播室是闲人免进的地方,你不要叫那么多人到你这里来。”可惜他的提醒效果并不太好,由于我的那些战友大都是老兄,尽管我曾十分认真地告诫他们“周秘书不高兴了”,可他们就是不怕我,依然嘻嘻哈哈地只管往我那钻,以至把我对他们来广播室“不得大声喧哗,不准乱扔烟头”的要求编成玩笑“晒”到老乡圏出我的洋相。
还有一次,是因为我睡得太沉没有听到闹钟而耽误了播放起床号。过去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每逢此事发生,连队首长就会不断打电话寻问司令部,“今天怎么回事,不出操吗?”,于是就马上有参谋干事跑到我那儿拍门子,喊上一声“小李子,又睡过了吧!”对我偶尔的失职,可能是缘于我年龄小,包括周秘书在内的首长们从来没有认真地责怪过我。
可是后来有几天竟然连续出现这种情况,这可就让周秘书有点着急了。他的兵怎么老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于是,他终于又来到我屋里,再一次比较严肃地对我说:“怎么,又睡过了,不是给你买了闹钟吗?”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已经松了发条的马蹄表,哼唧了一句:“哎,还是没听见。”他还有什么话说?只能又交代一句“以后注意啊,不要睡得太晚”便不了了之。其实,他哪里知道,我为了防止睡过头,已经把闹钟从两米开外的桌子上逐渐移到了枕头旁边,甚至用绳子把它吊在了脑袋跟前。可惜,每一次变更措施,经不住“习以为常”的适应,最终还是“旧病复发”!幸亏,没多久政治处又调来两位放映员,其中一位与我住在了一起,这种现象才得到了根本纠正。
年春天,经我反复要求,和蔼可亲的政治处侯主任终于同意了我的复员请求。我为什么放着提干的美差不干,非要离开难舍的首长和部队?其中的缘由和故事,已不属本文讲述范围。反正,不满20周岁的我,在经过那个喝得一塌糊涂、哭得云天雾地的夜晚之后,我向周秘书要了一张照片,告别了爱我的政治处的首长们,踏上了东去的列车。
大概是两年以后,周秘书也转业回到了江南水城杭州。即使在通讯很不发达的那些年,我和周秘书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上世纪80年代初,我借出差的机会,第一次去看望他。他把我和同事领到家里认真款待,还交代宁波的朋友在我们行程的下一站代他接待我们……
现在,周秘书已经是一位成功的商界精英。年八一建军节,战友们在部队原所在地新疆五家渠市聚会,我和周秘书、朱兆才助理员都去了,周秘书还特地给我带了两听上乘的龙井茶叶。他说:“路途不方便,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看,这就是我尊敬的周秘书,是我一生难得的首长加战友大哥。祝周大哥一生平安!作者简介李秋海,年8月出生,中共党员,参与了《河南青年》年6月的复刊和年《流行歌曲》的创刊。历任编辑记者、编辑部主任、副总编辑、社长等职。曾获河南省期刊界优秀领军人物称号和特殊贡献奖,并被中国记协和中国版协分别授予从事新闻、出版工作30年荣誉证章。总编辑: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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