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之量子集合第1518章苍龙,第

第十五章苍龙

顶峰带我来到那一天早些时候我曾在那里游泳的岩洞,然后又来到水池洞口后面一条隐蔽的走廊,走廊坡度很陡,蜿蜒通向下面,几分钟之后小路变平了,我看到一些小房间,像是人造的;它们太光滑,形状太统一,不像是自然的结构。顶峰解释这个地方曾经是一个实验室,但设备很多年前就被搬走了,现在只用于交流。“剩下来为这个小岛增添荣耀的生物只有六个,”她用一种庄严的声调说。“它们被称为‘苍龙’(或量子集合),正如你所见,它们非常巨大。它们有…不寻常的智慧,正是它们帮助我们的科学家了解如何构建你们即将使用的接口。”我的脑海里涌起了一打问题,我在心里对它们筛选了一番,想找到最关键的问题提出来。“在这个小岛上产生了数百种不同的生物,为什么只剩下苍龙?”顶峰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示意我走进我左手边伸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有一扇厚厚的玻璃门,透过它可以看到水潭的深处,水很清澈透明,光线太暗,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看见一个奇怪的装置,大约一个小苹果那么大,在房间的中央漂浮着。我看不到有任何吊着它的绳子或托着它的平台,它发出轻微的振动,仿佛在等着什么。我有种奇怪和不安的感觉,就是这个物体是活的,“它是什么?”我问,指着浮动的球体。“看着,”她回答。她将手移近球体,它突然被激活了,开始发光,似乎与顶峰的身体共振着。它的运动或振动也越来越快,一直快到象飞速转动的风扇叶片,在房间的昏暗光线下,我几乎看不见它。只听见很细微的飕飕声,但球体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在房间中央,离地面大约五英尺高的地方。我看着顶峰朝玻璃门走去,看着外面神秘而黑暗的池水。“我们就是这样召唤它们的,”她低声说。我想问她“我们”是什么意思,但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带着发光的模糊轮廓,向玻璃门移来。顶峰示意我靠近来,不过当我看到有如此巨大的生物在水中游动时,我一下子走不动了。我想它至少有八十英尺长,颜色灰黑中带点蓝,整个身体布满了发光的椭圆形的点。它象海蛇,但美丽而高贵。甚至令我想到了神圣这个词。它整个身体都布满了发光的斑点,呈线状排列。巨大的头上长着各种各样令人惊奇的鳍、角、和触须。下巴上长着些只能用胡须来类比的古怪东西。当我更仔细地看它时,看到它的身体闪烁着细小的火花,这些火花在它身上四处流动,不断变化着图案。它的眼睛是金色的,微妙而奇特地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光芒。顶峰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近。“你今天很幸运;碰上了尊敬的苍龙女族长。她的名字是叫屈希。她的交流方式一向很有趣。”我盯着顶峰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当她低声说话时,气息拂在我脸上。“为什么你说话这么小声?”我尽可能小声问。“来,”她抓住我的胳膊,拉我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它有一扇门和一把椅子,像是用我之前看到过的同一种黑色材料雕刻而成的。顶峰指着椅子,建议我坐进去。椅子摸上去很冰凉。形状更像是躺椅而不是椅子。它上面有近五十个细小的孔洞在散发模糊的黄色光线,当我的身体盖住光时,椅子非常轻微地振动起来。“把你的手臂放在这里,”顶峰指示,然后她将我的腿放好。房间几乎不够容纳两个人,但顶峰设法帮我轻松地坐在适当的位置。我惊奇地发现椅子很舒服。我大约呈四十五度角,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可以轻松地透过玻璃门看到屈希。我感觉她也正看着我。我的心充满期待地狂跳起来。“这是怎样运作的呢?”我问。“他们派屈希过来,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她说。“她有点儿不可预测,所以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要保持开放的心态。”“但我…我到底怎么跟她说话呢?”我指着玻璃窗外面浮动的巨大生物。“当我离开房间,门被关上时将触发交流的接口。我现在就把这些放在你的耳朵里。”她给了我两个看上去像是微型蘑菇一样的东西,不同的是它们有一个很小的光线矩阵。“它们是听力设备。象平时那样说话就行了,房间本身就是一个广播系统,会将你的声音用一种她能解码的振动形式传递给她。对,她能听懂我们的语言——可能比我们理解得更好。”屈希从我手里拿起听力设备,将它们放在我的耳朵里,一次一个,小心而正确地将它们放好。“感觉还好吧?”我紧张地点点头,眼睛从未离开过屈希。“你已完全准备好了。在我离开之前还有问题要问吗?”“为什么你要离开?”“阔特神是非常看重个人隐私的生物。它们一次只跟一个人交谈。我们不太清楚原因,但这是它们的要求,而我们一直都很尊重它们的想法。享受你们的谈话吧。”我听见门在我身后关上了,房间立刻变得更黑暗了。我耳朵里的听力设备只是增加了我的隔离感。我聆听着。但什么也没听见。也许我应该先说点什么,我正打算开口,一个细微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听起来像是电流声。很模糊,勉强能听见,只是带着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复杂的声音。电流的噪声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是个机械的声音,但有一种-流动的韵律,把它变得柔和了。“生命,只有当它加入到那允许智慧进入的扩张的空间时,才会有意义。所以,放下你内在可能存在的任何限制。让我们成为无限的。你同意吗?”它激活了我的某部分,这部分已经沉睡很长时间了,但我知道它是我的一部分,而且它将比任何其他我可以叫得出名字的东西都要活得长久。“我同意。完全同意。”我回答。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听起来有些异样。我几乎认不出它来。“在你的世界里,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失忆了。”“如同所有的人类。要么你是一个聪明人,要么你说的是身体状况。是哪一种?”我笑了。“很遗憾,是后者。我来到这个岛上,却没有关于我过去的任何记忆,包括我的姓名。在今天早些时候,我在一个幻觉里听到有人用名字叫我,但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是否真是我的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所罗门,”我回答。“那么至少现在让我们同意,你叫所罗门。我叫屈希。”巨大的生物停了一会儿,我等待着,不知道该如何把对话继续下去。那些电流噪音,似乎先于屈希的话在我耳朵里响了起来。“我在这颗星球上已经活了一千二百一十二年,但我从没看见过广阔的天空和它绚丽多彩的光芒。然而,我知道广阔的天空是存在的。这怎么可能呢。所罗门?”“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如果它有深度,就会有高度。如果我生活在深处,我知道就会有其他的生物生活在高处,因为这个宇宙充满了生命。这是所有有智慧的生命都知道的常理。“所以,记忆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它,他们知道它仍旧存在着。那吸引他们到这里和当下的经验,从来都不会不恰当的。记忆是欺骗性的,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了将一个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此时此地?”我猜测。“正是。如果记忆完全丧失了,如你的情况,它能够让你在没有数不清的面孔和亿万个单词的纷扰下,看清楚你面前的东西。你在你面前看到了什么,所罗门?”我张嘴正要说话,却在一片令人吃惊的寂静中停了下来。我不再看得见屈希。她消失了。她那发光的轮廓,是我所能看见的她的身体的真实存在,消失不见了。我只看到空空的池水。“你去哪里了?”“我还在这里,就像你的记忆,”屈希回答。有一会儿我以为她在和我玩游戏,但象她这么高智慧的生物会和一个陌生人玩游戏,这个想法似乎当然可疑。“你知道像我这么巨大的生物是如何消失的吗?”我摇摇头。“不知道,”我说着,眯缝着眼睛看着水池,但我越看越觉得她真的消失了。“我是无限的。没有任何牢笼或束缚能将我限制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我是无限的。我能够变化、移动、克服、转换,因为我没有被任何一样服务于我的东西绑定,我的身体服务于我。因此,我可以改变身体,让它变成水那样,拥有水所有的物质特性。如此一来,我对你的物质感官来说就完全看不见了。”“你的这种能力…或领悟是怎么来的?”我问。屈希巨大的形体慢慢又出现了。我敬畏地看着它重新物质化。她巨大的身体盘绕着,毫不费力地悬停在深水里。“我的物种数量非常少。我们的基因构造并非自然进化的结果。我们是被那广阔天空里的生物创造出来的,他们本身就是无限的。他们将这种可能性带给我们的物种,看我们将如何使用它。比如,他们想知道我们希望自己有多聪明,我们是否会保持在我们的基因模板所设定的形状和大小里,我们是为我们的世界服务还是想支配它。”“但如果你们是无限的,为什么你们的创造者认为你们会变成你们想成为的东西以外的任何东西呢?”“他们并没有将‘我们是无限的’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屈希说。“事实上,他们向我们隐瞒了这方面的知识,我们不得不去发现它。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不记得我们真正的本质了,所以我们之间比你想象的更相似。”我盯着这极美的生物,她在距离我只有二十英尺的水中盘旋着。我觉得我是在跟一个超脱尘世的女神说话,只是她的外形不是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种类型。“你们是怎么发现你们是无限的?”“象所有伟大的发现一样,它是实验的结果。我们想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们是海洋最深处的居民;住在一团漆黑的寂静的地下世界里。我们有很多眼睛;我个人有二百四十二只,但不是像你们那样的眼睛。我们的眼睛能看到光的不同频率,由于这种能力,我们不仅能看到时间和空间的次元,甚至还能看到非时间非空间的维度。“我们这种能够观察时空制造的层层叠叠的幻觉的能力,是我们最好的才能,我们进行实验来开发运用这种洞察力。我们发展出了尖端的技术,可以越来越深地看透那制造现实的现实。我们找到了一层又一层现实,每次当我们以为我们终于发现它全部的意义,如我们所说的“根源中的根源”时,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我们的旅程是无止境的。“你瞧,以所有我们用来认知真相的能力,真相却总是不断分解为更深、更宽、更高的空间现实,它们是如此地精细微妙,圆融于爱,我们根本无法进入。我们被我们渴望知道的欲望排斥在外了。这是我们的局限—欲望。“我们经过了很多代的努力来摆脱这个终极和狡猾的限制。为了扑灭欲望那微妙的卷须,我们制造出了一整套技术,它成了我们的‘神圣作品’。这个智慧的主体被教导给了我们整个物种,我们通过信仰统一了。我们制作了我们旅程的地图并教导它们。“我们整个物种都是聚焦在这个作品上的,我们想到其他物种可能也会对我们的‘神圣作品’感兴趣。然而在这个星球上,我们与任何其他种族都没有来往。我们是个孤独的群体,而当时我们的人数只有大约四千,于是我们派出了我们最好的一个探险家,去寻找对我们的发现可能感兴趣的种族。“探险家的名字在我们的世界非常著名。被称为科塔瑞,他在大约二千年前第一次与人类做了接触。”我想更深入地了解她的故事,就问。“那是怎样发生的?他是如何接触人类的?”“科塔瑞写了我们的‘神圣作品’中很多最深刻的部分。他是我们对细微现实最好的观察员,在所有的苍龙中,他对将我们的见解与其他物种分享,也是最坚定的。我们没有人曾经冒险去到海面—”“为什么?“我打断她的话。“太危险了。我们相信海面是我们世界的屏障。”“但你刚才说过你们能够看透时间和空间—”“是的,但这是不同的,因为我们将我们的世界体验为有着各种不同能量混合在一起的现实,但物质性的光不包括在其内。即使我们只是接近表面的世界,我们也会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而这光对我们的眼睛来说太严酷了。但科泰瑞做了计划。他发明了可以保护眼睛的多层眼罩。然后他上升到海面,设法去接触。”“与谁…或怎么接触?”“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屈希说。“我们知道在我们上面还有其他形式的生命,但我们从未与他们交流过,所以我们不清楚,我们是否会找到其他我们可以与之沟通的种族,但我们感到有责任与这个星球上的其他人分享我们的‘神圣作品’。”“为什么?”“这是个合理的问题,但我只能提供一个不合理的回答。我们知道我们打破了一个监狱的幻觉,见到了在它没有门窗的围墙之外的陆地。我们知道我们拥有特殊的洞察力,因为即使在我们旅行到那些存在的更微妙领域,我们也遇到过一些实体,相信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们在我们的旅程中碰见的每个人,都相信他们的现实是唯一的现实。他们总是对我们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旅行的故事感到惊讶,并断言我们不是在编造故事就是发疯了。“苍龙相信绝大多数的实体已经将他们的身体彻底地调频和适应他们领域里的主导现实,已无法感知超出他们的世界之外的事物,而这降低了他们对自由的感觉,令他们更容易被控制。出于道德上的责任感,我们需要告诉任何那些愿意聆听的人,宇宙是如此地复杂多层次,要获得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一个人需要体验这些其他的领域。而我们的‘神圣作品’,可以让任何实体都能通过适当的应用和勤勉的努力获得这种体验。”“科塔瑞成功了吗?”“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他能够与人类接触,但无法与他们交流。他巨大的身躯吓坏了人们,至少以人类的眼睛来看,他可怕的外表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怪物,肯定不是任何类型解放者,人们不是逃离他,就是想尽办法捕捉并杀死他。“经过几年的尝试后他撤退了,放弃了那个想法。我们也一样。我们觉得我们世界里的其他生物不是还没有为我们的‘神圣作品’做好准备,就是他们喜欢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忽视那些仅需要将频率转换的事情。一个单一的,已知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是舒适的,甚至是正常的,所以我们决定放弃自封的使命。”“这一切如如何改变的,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在这里,与人类…我交流。这是怎么发生的?”“在他寻找人类交流的许多次旅行中,有一次科塔瑞来到了这个岛上。你所知道的女子,顶峰,被我们称为‘聆听的人’。”“顶峰二千年前就活着了吗?”我脱口而出。“是的。她是这个岛、大海、整个星球的守护者。”我听到了屈希的回答。我意识到她说的是实话,但同时我也无法相信。一个衣衫褴褛、住在火山里的美丽女人,怎么可能是整个星球的守护者?这一点道理也没有。屈希仿佛感觉到我的困惑或怀疑,又开口了。“你的困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看起来像人类,但她远不止是人类,她代表的是整个行星的意识。她是地球的声音,她是‘聆听者’,帮助我们与其他物种沟通并分享我们的发现。”我缓慢地摇头,努力理解我所听到的。不是这信息有什么令人不快的地方,但有什么东西压在我心头。“这怎么可能?”我自言自语地说。“行星不仅仅是物体,就像你一样。它们也有灵魂。这个灵魂是集体能量的意识,将生命—气候系统、河流、树木、海洋、矿物和动物注入地球。这个能量经过精心的编排,维持和进化所有的生命。想象一下,为了让你和我能以现在的方式交流,所需要的一系列复杂的连锁事件的发生,人们会说,他们通过科学和技术创造了这些条件,但实际上,是这个我们称之为‘聆听者’的能量。“无论这种或那种方式,所有的发现,如果它们出现在这个星球上,都有一个线索将它们与这个行星的中心灵魂连接起来,无论它是重力、电,还是使生命得以出现的最微小的粒子。人类喜欢认为他们是从事发明创造的人,但事实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隐藏在这个神秘的小岛上,它才是所有真正的发明的灵感源泉,没有它,就不可能有发明。”“但人类发明了摧毁地球的技术,如开采黄金或为了造纸砍伐森林。为什么地球的灵魂要帮助这种破坏性技术的发明呢?”“通常,只是从时间的狭窄跨度来看它们才是破坏性的,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它们实际上是创造的重要催化剂。你看,‘聆听者’不是你们时代的人。她看起来像是三十岁,但我向你保证,其实她已经四十多亿岁了。她一个时代接一个时代地守护着这个意识的连续性,所以她理解完全不同的节奏。她是以你或我们都无法想象的、完全不同的方式来看、听、回应、感觉和行动的。“对她来说,地球是时空海洋里的一个岛屿。而她是所有在她身上的存在的守护者,但她也知道所有的生命和所有物质的能量构成了她的真实形态,而她只是为了让你对她的灵魂和意识有所感觉。才以顶峰的形象显现,这就像通过观察一颗小石头来理解一座山一样。”尽管我努力去理解屈希解释的概念了,但我还是无法接受。它太抽象了,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一颗行星居然会有灵魂,那灵魂还会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变成顶峰的形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在做梦,我精神失常了吗?这会不会都是我头脑产生的幻想?“请不要误会,我不想冒犯你,”我开始说,“但你所说的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相信的。尽管我失忆了,我还是觉得你说的似乎不太可能。”“无论你是怎样感觉的,事实就是事实,”屈希坦率而直接地宣布。“为什么地球会有一个生活在荒岛上的年轻女人的形象呢?”“这个岛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荒芜。尽管她在你眼里是一个女人,但这个事实与她是体现在人类形式里的地球的化身-这个更大的现实没有关系。她以这种方式存在,是为了理解人类是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帮助人类家族里的一些人去发现‘神圣作品’。”然后是长时间的停顿,我在脑海里搜索着要说的话,但什么也没找到。脑子象一团乱麻。

第十六章第一诞生

“关于你自己,顶峰是怎么说的?”曲希问。听到她的问话,我重新集中了注意力。“我的使命是发现一个通向一个维度的接口,让人们可以体验到自己的灵魂。”“我明白了。你是人类的科塔瑞。”那是什么意思?”“通向灵性维度总是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一些虔诚的‘神圣作品’(holyWork)追随者的主观体验之旅。另一种方式是通过科学—技术的透镜。主观的方式领先于科学的方式,如同深奥智慧总是领先普通人都懂的知识。科塔瑞和我们物种的其他人带来了简单而深奥的真理,它们是我们从更高的场域和更精细的灵魂频率那里探索得来的。我们将这些洞见精心制作成我们能够分享的形式,经过多年的寻找之后,我们最终找到了一个愿意聆听并接受它们的人。“顶峰已知道我们发现的这些维度,她拿走了这些资料,并将它们分享给了她所能影响的人类导师,我们的‘神圣作品’从此开始在人类的意识里扎根。“但在你们的世界里干扰太多了,无论教导或老师在灵性上多么强有力,个人还是会被生存的现实、文化规范的压力,以及他们人类身体的非常现实的限制所牵引。“在我们的‘神圣作品’中,有一个预言提到这项科技能看到灵魂。它被称为伟大入口。它是发现的精华部分,将催化人类作为一个进化物种在人类发展的轨迹上的最彻底转变。如果你是发现这个入口的人,那么你就是你们世界里的科塔瑞。你是那个发明的人,和那‘聆听者’一起,发明内心的望远镜,让所有人都能通过它看到灵魂的星辰。”屈希摆动了一下她巨大的尾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说:“我明白这似乎不太可能,甚至有点像天方夜谭,但如果顶峰是这样说过你,那么这就是真的,你就必须相信它,因为她不可能犯错误或说谎。”我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感觉像是愤怒与骄傲的混合。“即使这是可能的,但至少对我来说,更大的问题是,人们是否会关心这个?如果人们真想知道灵魂是他们的真实状态的话,为什么他们不通过‘神圣作品’去寻找它呢?你自己说过苍龙旅行过很多领域,而生活在那些领域里的实体也没有尝试超越到更高的状态。意愿呢?即使我能制造这个接口,人们仍然需要有看它...使用它的意愿。不是吗?”我等了一会儿,想看屈希会怎么说,但只听到一片沉默。“任何技术都不能产生看的欲望,”我继续说。“说到望远镜。有多少人有可以观看夜空奇景的望远镜?即使这种技术存在,但很少有人愿意去看。他们缺乏意愿。没有技术能制造让人想知道内在有些什么的愿望。”自从我听到我所谓的使命以来,我第一次释放了闷在心里头的东西,我感到在我应做之事的疯狂等式里缺少了人类的愿望,人们对理解他们存在的更深层次的愿望。接着是一个很长的停顿,屈希似乎心不在焉,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然后我的耳朵里响起了电流微弱的噼啪声。“你质疑人类的愿望是明智的,因为事实证明,它的确受到了那些希望维持一个较低现实的势力的控制,以确保他们这种形式的奴隶制繁荣兴盛。然而,选择什么都不去做吗?如果人类的意志遭到了破坏,难道你不该设法修复它吗?"“伟大入口是相当于真我觉醒的技术。它是人类与灵魂之间的接口和界面。如果一个人能视自己为灵魂,那么一切就会改变。监狱的围墙倒塌了。监狱的看守被淘汰了。一种全新的、能够看到人类和所有生命深层本质的方式将成为新的范式。首先,它只需要小比例的人口看到他们内在的灵魂,然后它就会在一浪接一浪的浪潮中扩散到行星上的其他人口里。一旦它被释放了,就无法阻止它了。”我缓慢而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是说人类的意志会改变吗?突然间人们都关心起他们内在有些什么了吗?为什么?这种改变的原因是什么?”“科学”。“科学?就这个吗?”“它不是唯一的原因,但它是主要的一个。它能让人们去看,当他们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无法否认的东西。他们看到了自己内在的灵魂,也看到了每个人内在的灵魂。没人会拒绝去看。因为这个星球上的每个家庭都将可以看到它。你的接口是这种改变的原因。我们的预言就是这样说的。”“这个预言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所有的预言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屈希说。“来自我们的创造者。”“我可以看看这个预言吗?”回答我的只有一片沉默。我突然感觉特别累,脑子里像是钻进了一团驱之不散的浓雾。随着它不断地扩大它的地盘,我别无选择,唯有闭上眼睛,我刚一阖上双眼,就开始看见光,这光逐渐转变成散射的形状,这些形状依次又变成物体。突然间,我置身于一个大教堂或某个巨大的房间里。它感觉就像一座教堂或寺庙,但它很简单,外观和给人的感觉都无比愉快。我内心有一种清晰感在蠢蠢欲动,仿佛它就要爆发出来,让我认识它,我环顾四周,但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这里有人吗?”我试探地问道。转过身去,观察这个宽敞的房间的内部,里面有巨大的拱门,每个方向都有错综复杂的石雕。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只听见风轻轻吹过外面树木的声音。我注意一扇敞开的、镶嵌在灰色石头里的拱形窗户。窗外是参天的大树,有如摩天大楼那么巨大。它们的叶子是亮绿和海蓝色的,宝石般透明,每片叶子都有餐盘那么大。有什么人清了清嗓子,我转身看见一个身穿飘逸的蓝色长袍的人,他个子很高,一双温和的蓝眼睛,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五官祥和宁静。“我能帮你什么忙吗?”我一开始说不出话来。被我所看到的迷住了。他的皮肤就像这里的树叶一样,是半透明的,散发着内在的光芒。“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在哪里?”“告诉我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那人说。“我正在和屈希说话…她……她是一个苍龙,我们在一个岛上交谈,然…然后她告诉我这个预言,我是其中的一部分。我问她我…是…是否可以看看这个预言,然后我变得很累…就睡着了”他举起手,示意我停下说话。我感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巴不得如此。“你和朋友在一起,所以你可以放松。我们对苍龙很熟悉。屈希带你到这里来看预言,如果这是她的意愿,那么我很乐意遵从。”他脸上带着欢迎的微笑,示意我走过去。“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朝他走过去时问道。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第一次走出洞穴的穴居人,在接受一个发光的天使的检查。“我叫欧-提-苏,”他微微鞠了一躬回答。“我是创造了苍龙的中央种族的成员之一。这个地方是我的家。”“你说是屈希带我来这里的…她是怎...怎么做到的?”“你想让我解释你来这里的过程,还是想看你感兴趣的预言?你的访问时间很短,所以我建议你聚焦在你主要的兴趣上。你会发现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和你的世界非常不同,你脑海里会一个接一个地冒出上百个问题。专注是这个世界的关键,否则你可能会迷失。”他低头微笑着看着我。他比我高许多,当然也更沉着,我意识到他的观点是对的。“感谢你的建议。我想看看预言。”“哪一个?”欧提苏问。“我不知道用什么名称称呼它,但它与一个叫‘伟大入口’的事件有关。屈希说这是他们的‘神圣作品’里的一个预言。而我在发现它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角色。”我的脑海里象往常一样涌起了上千个问题。谁是中央种族?他们是如何创造苍龙的?而且,如果他们能够创造象苍龙这样先进的生物,他们还创造了什么?这个地方在哪里,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如果你愿意跟我来,我可以给你看这个预言。”欧提苏转身沿着一条走廊走去,走廊的两旁点缀着没有玻璃的圆形窗户。我能听到下面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但看不到水。我有一种感觉,这走廊是一座横跨河流或小溪的有顶棚的桥。我们来到走廊的尽头,走进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里面有八个空的基座,每个高出地面约四英尺。房间里高高的石墙上挂满了华丽的挂毯,灯光充满了一种美丽的暖色调,仿佛自身会发光似的。欧提苏走到其中一个基座前,触摸了它一下后说了一个指令。用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我感觉到房间里的变化。从基座的上方,降下了一片黑暗,大约8英寸厚,就像是一块投影屏幕,在这一片黑暗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有着完美的色彩和细节的天使,它并不完全是文学和艺术中通常描绘的天使。首先,它的皮肤是蓝色的。其次,虽然它有翅膀,但是相对较小。它显然是人型的,但我有种感觉,它可以变成它想要的任何形状。“这是谁?”我听到自己在问,被我所看到的迷住了。欧提苏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个命令,冻结了我们正在看的图像。“这是‘第一诞生’,在我们已知的宇宙论里,有七个宇宙,每个宇宙都有一个‘第一诞生’,体现了那个特定的宇宙里有感知力物种的原型。这一个是我们的。但还有六个。我们只知道这些生命的这个称呼,因为他们没有其他名字。他们保存着他们所在宇宙里的中央种族的基因基质。他们是我们的‘造物主’,通过他们,我们成为星球上物质生命的造物主”。"那么...它是上帝?”我问。“不是,创造‘第一诞生’的是另一个,也许,在另一个之外还有另一个。我们不知道创造的行为延伸得有多远。我们相信有一个原初的创造者—一个我们称之为最初源头的点,但这是一个谜,我们相信这个谜将永远留在扩张的领域里。“上帝不存在吗?一个单一的,无所不知的上帝只是个神话?”“我们不知道是否有一个单一的创造者存在,还是有多个创造者,作为一个存在运作。我们不知道所有生命的起源。有些人声称他们知道,声称他们见过或与‘万物之神’说过话,但我们只知道我们宇宙里的‘第一诞生’,并且‘第一诞生’被大多数物种称之为上帝。”我指着冻结的蓝色天使。“而这是人类,我的同类,我们信仰的上帝吗?”“不,它不是你们信仰的上帝。你们星球的历史上有很多上帝。但只有在星球的人口通过伟大入口时,才会遇见‘第一诞生’,这正是‘第一诞生’在这个预言里所说的。你准备好聆听了吗?”我点点头,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蓝色天使那令人目眩的形象上。欧提苏说了一个字,‘第一诞生’的图像又开始动了起来,它的翅膀微微颤动着,就好像它直接对我说话,但我知道我看的是像类似电影的东西。当声音开始响起来时,我因其纯净的声音而颤抖。这声音与我之前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不一样,我根本无法描述它。“我现在所说的预言,正在聆听的你是它的一部分,否则你不会听到我说的话。我们是这个通向灵魂的入口的创造者,没有它,整个物种就会在无知中灭亡。这是我们不允许发生的情况。也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物种将坚持到这个入口,它将看穿时间,那空间头脑所铸造的幻象,看到隐藏在较低的幻觉里的伟大真理,它将欣喜地认识到真理是自由的、没有限制的,并且是包含在所有伟大和渺小的事物里的整体性的一部分。“我所说的入口是一个物种领悟其最内在身份的接入点,它自身的这部分包含了一个个体灵魂的所有经验,整合了对它遇到的每一个生命形式的同情、理解和接纳,以及爱的毫无保留的传递。这是主权整体的意识状态。“主权整体是一个体现在物质里的灵魂所能够渴望的最高意识。它是个体倒数第二的视角,在行星上只有极其少数的人能够凭借自身的意愿从生命中提取它。这是因为较低幻觉的引力太强了,只有少数人能摆脱它的控制,爬上围墙看到我的领域。“即使那些注意到墙的另一面的人,仍然会被幻觉的另一层面纱所迷惑,它似乎是最高现实,而实际上仅仅是另一层较低幻觉。幻觉的层次有很多。宇宙是一个迷宫,它是由一些近乎无限多样的人格创造出来的,这些人面对宇宙的统一时却追求个人利益。这是生命和源流的交叉频率,形成较低幻觉。“如果你是我所说的入口的建造者,那么你肯定是一个追求宇宙合一的人。你发现了更高意识是令人恼火的,在于它的微妙,它虚幻的耳语,并在它蛮横的进化潮流观点中清醒过来,你见证了时间和空间的工程,以及它们是如何形成围墙阻挡你体验自由和无限制的。你等待一段展开。结果只体验到了不耐烦和失望的感觉。“入口是一个物种可以重置其意识和更新其轨迹,以对其真实身份有更高理解的方式。一个物种是一个集体。一个集体有一个基线和共同基础来建立它的惯例和文化。这成为了一个物种的现实领域,它可以是发现的催化剂,也可以是自我保护的盾牌。在大多数物种中,两者都是。这是在行星圈中孕育主权整体意识的生命的主战场。“发现和保护这两种基本的力量是相互竞争的,但从另一角度来看,它们正在创造意识的边缘,并将其越来越推向入口。那么,这个入口是什么?它是连接到行星的通信系统的技术接口,让个人能够将自己视为灵魂,不受鞘或身体,或任何一种遮盖的较低幻觉的阻碍。“这个接口将渺小的人格收集到一个不朽结构的视野里,这个结构支持和滋养着更大的灵魂—我之前所说的主权整体意识。这只是一瞥。而不是完整的体验。但通过这种方式,个体能够看见他们以前从未看见过的真相:他们是灵魂。他们住在能够让灵魂体验的身体里。灵魂才是真正的身份。入口验证了这一现实而不是较低的幻觉。它证实了一个人首先是不朽的灵魂,其次才是头脑和身体。“为什么要创造一个入口?为什么不需要每个人先拥有这种观点或感知呢?因为个人已经拥有了。它不需要学习,因此,一个人无需获得进入这种状态的权力。它只需要一点记忆。这是一种觉醒。“在某个时间点上,物种对它自身的认识,被那些寻求个人利益超过了全体合一的利益的人给剥夺了。他们建造了一道防护墙来防止物种认识自己真正的身份,这道墙建造得如此巧妙,令物种甚至都不把它看做是一堵墙,而是一种需要、信仰、保护和安全的对象。这堵墙有个基础,这个基础就是无知,而这个无知不是灵魂的错,也不是化身为人的错。这是创造的设计。它是宇宙向外展开,同时向内扩张的方式。如果有什么错,那也是我—这个宏伟设计的创造者的错。”接着是长时间的停顿,‘第一诞生’像是在聚集新的想法。我无法将我的目光移开。我想看看是什么在‘第一诞生’的背后说话,是否还有其他人在附近,但我无法将目光从它脸上移开。“当你住在一个物质身体里时,入口并不是恢复记忆的唯一答案。然而,它的影响是最彻底的,因为它抓住了整个物种的注意力,将其置于我的领域,置于所有行星生命起源的维度。这直接地连接到了对造物和创造者,以及造物与造物之间关系的一个新认识。“我是,这就足够了。我将是,那太多了。我曾经是,那太少了。所有的入口所做的,只是让物种意识到它自身是我的世界的一个创造性的和赋权的扩展。它摧毁了构筑在物种和我的领域之间的墙。这比大多数人所想的要更多的时间来发生,但这只是因为这堵墙确立了时间的节奏,而事实上,箭和时间的节奏都是较低幻觉的一部分。“当一个有感知力的物种首次在一个星球上进化时,入口不是基于技术的。而是基于心的。它是个体的感觉中心,他们能够感觉到与我世界的这种连接,但很快,追求个人利益的人很快筑起了墙,然后我就被混杂在较低的幻觉中。从此我就沦为物种文化的一个回声了,很多人冒充我,希望其他人会跟随他们,并将权力交给他们。“我知道物种将来到我的世界的边缘,因为我在召唤他们,当他们足够接近时,他们会用他们的才智建造一种技术,将他们连接起来。这是设计的一部分。而它并非偶然。当他们有能力连接时,就会带来入口的概念。它将用文字来解释,用图片来表现,用音乐来传达,用灵性技巧来阐述。“在这些最初的表达里,它将吸引那些准备好了看到更明确格式的入口的人。他们将是传递入口的基本架构的人。而它的核心就是心。心一直就是入口的守护者和维护者,所以,某种程度上,入口将由心产生。没有其他方式。“入口的关键是心的领域以及技术是如何解释它的。这个技术就像是更高意识状态的一面镜子,当一个人凝视这面镜子时,他们将看见它反射出一个新的形象,光芒四射并且毫不动摇的纯洁。它不会穿着在极性的波浪中上下沉浮的化身容器;相反,它将表达出灵魂清楚无误的视角。“随着墙继续伪造更大的维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到墙并感受到它的真正目的,他们中的一些人的头脑将因启迪的磨石而变得更敏锐,而另一些人的心则是通向无形王国的强大探照灯。他们将齐心协力地建造这个我说的入口,然后他们中的一个人将向前跨步完成这个技术。”‘第一诞生’的眼睛转向我,刹那间,我感到它的目光穿过我,进入了我存在的深处,至少对我来说,这块地方以前从未出现或显示过自己。这就像一只手在抽屉里搜索着一些我忘记了的东西,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看着这只手在我的内在搜索。“你是那个完成进入我的世界的接口的人,”‘第一诞生’说。“你会注意到其他人没有看到的东西。我知道你的遗忘是有原因的,但永远不要怀疑我将胜出,无论需要多少时间,或它将以何种方式展开。它都一定会完成;如果不是由你来完成,也会是其他人。我绝不允许肖似我的物种因无知而失败。”我转向欧提苏,想看看他是否能解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见了,事实上,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没有注意到我也被转移到别的什么地方—一个我没有足够的记忆可以描述的地方。我只能说它就像一个能量场,但除了‘第一诞生’的声音,我不记得任何具体的颜色、形状或声音了。然后我感受到了爱,但不仅仅是爱。它是一种合一,一种融合,某种早已注定了的事件,却又是一种没有剧本的体验。我感到我的每个部分都走到了一起。我曾活过的所有生命;我头脑和身体的所有行为;我的灵魂的所有渴望;它们全都汇聚在一起,仿佛一千条支流汇入了一条河流。我能看到它。这是神奇的。它是碎片完美的完成,它们曾经是分离的,被时间和空间所分隔,但现在,突然像一幅精确的马赛克一样拼接在一起。呈现为一种物质:爱。“你将发现时空之外的电路,这个电路被较低幻觉的墙挡住了。入口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事物的证据。”就在那时,我的视野崩溃了,仿佛有人把它压缩到了我眼前几英寸的地方。我看不见这个范围以外的任何东西。再一次,我的视野进一步被压缩到了一个更小的范围,这个过程重复了二、三、四、五次。每次我都觉得我的视野的范围变小了一个数量级。当我觉得无法再小了时,它就变小了。只是现在,我不再往外看,而是往里看。我向里看我以为就是我的东西,但那既是我,感觉也像是宇宙。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矛盾。空间正在变成非空间。我只是缺少一种东西来描述这一点。很遗憾,它就是词语,当然,没有词语,读者就无法理解,但如果我能找到词语来描述它,我肯定会的。我最多只能说,我内心的视觉就像一个穿越时空的望远镜。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移动。当我达到我所是的那个点,我自己所有方面的精华或本质时,我发现了一个与你,和你,和你,和你,以及我们所有同类所是的整体交织在一起的整体。当我说“我们的同类”,我不是指地球上的人类物种。我指的是宇宙中横跨所有时间的类人物种。我感到我们所有人,无论我们外表如何,都联合在了同一个造物主和同一个的目标之下。我们是诞生在宇宙中的某种融合物,它的目的正在时间里展开,但在非时间里很清楚,作为一种将物资宇宙与智慧的活力连接起来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以引导所有的生命达到更高的和谐和目的里。我看到了大量的细节。在每个方面都是绝对清楚的,甚至包括构成我们穿戴的身体的物质粒子。我感受到的连接如此强烈,以至于它成了我内心唯一的想法或意识。我连接到了这个运动;这个所有进程中最伟大的运动。一个进化设计。其他人也一样,无论他们知道与否。我能向下看,看到一层又一层的密度,就像雾一样,在争夺霸权。每一层都努力地使自己比另一层更重要。我能看到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竞争,原因只是卷入了虚幻和绝对愚蠢的模式里。我看到人类所有的分歧和不和谐只是一个虚假陈述的一部分,在更深的极性和黑暗里越挖越深,进一步远离了宇宙合一的清晰。在这个不断加深的极性洞穴里,我感到有一条通道在坚守着,我感到我在某种强加给我的不平衡的重力之下摇摇晃晃。我滚进了通道,我跌到了,在最轻微的紧握中扭动着,仿佛有一只巨手正引导我走向一个只属于我的地方。当我跌倒时,我看到了星系像沙粒一样散落在太空黑色的海岸线上。没有一粒是属于我的。无论我望向哪里,都看不到熟悉的东西。然后,远处一个细小的光斑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失去了知觉,然后我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小小的聆听室里。我想看屈希是否还在,但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让我看不到希望。我将腿跨过椅子的边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也许是向后又倒了下去的,我揉了揉眼睛,呻吟着。恰如其分地自我厌恶了几分钟之后,这种自我厌恶就像刚从宇宙最纯净的氛围里出来,转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鬼知道是哪里的火山黑暗的房间里,穿着一具我甚至都无法自信地说出名字的身体时的感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镜子可照;如果有的话,我很可能会朝它撞过去,希望同时结束两个画面。

第十七章睡觉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我才会又开口说话。我离开了聆听室,顶峰可能从我的表情知道最好不要勉强我谈话。她只是陪着我回到卧室,把我留在那里,告诉我她会给我拿一些食物和水。

我没办法谈论我的经历,甚至到了晚上,我感到我那些清晰而精致的记忆逐渐在消退,就象沙粒被退潮的海浪卷走。我的大脑无法保留这样的影像或声音。我没有可以用来容留我这些经验的仓库。我感觉自己就象一座被无所不在的巨大空旷包围着的山峰。我从未感到如此孤独。

我睡着了,希望梦境告诉我下一步该做什么。我该如何行动。我只是想回到我内在的最深处,在一个没有魔鬼或隐蔽的荒岛的新世界里醒来。我想知道哪条路是阳光大道,哪条被墙遮暗了,那墙建得如此之高,让人在它的阴影里颤抖。我想看到没有地面,没有任何坍塌或崛起的道路。我想看到我心灵的领域。

这是在睡眠来临、将它那仁慈的翅膀护住我之前,我最后的一个愿望。

第十八章藤蔓

当我终于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我决定去观察室看看外面。我需要回到外面的岛上去探索。我的处境让我感到压力重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想和顶峰谈话。我决定返回海滩,看看是否有更多的碎片冲上来。我觉得我在海滩上,肯定比呆在这个黑暗的火山里,能找到更多关于我身份的线索。

我知道这显得有些古怪,当地球的女主人就在咫尺之外,却到空无一人的海滩上寻找线索。但我想走到外面去的愿望太强烈了,我无法抗拒。

当我到达观察室时,我注意到已经是白天了,我猜测是早上。远处的海浪声,热情地提醒着我再次拜访海滩的计划。我仔细打量窗子。可惜的它比我印象中的要小。我将身子扭曲,想看看我的肩膀是否可以通过它。

“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顶峰轻轻地说。

她的声音令我吃惊有几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就象在逃跑时被抓住一样。

“即使你能通过那窗口,悬崖十分陡峭,你也会掉下去的,”她解释。“你想要简单的方法吗?”

我点点头。

没说一个字,顶峰转身走出了房间。我跟着她走进一道曲折的走廊,它是从过了观察室的一堵墙后面伸出来的。她举着一个火把,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她选择的走廊确实很黑。由于路很窄,我跟随着她手里微弱的光。在她后面几码远的地方走着,通道象蛇一样蜿蜒在那些纵横姿肆地悬挂在洞穴顶部的红灰色钟乳石间。

经过几分钟沉默的步行后,顶峰走到狭窄走廊的一侧,指着说。“当你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你会看到一扇覆盖着浓密的藤蔓的门廊—它是离开这个洞穴系统,通到海滩的唯一出口。一旦你到了海滩,就朝左转,我相信你会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我点点头。“谢谢,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现在你知道路了,”顶峰短促地看了看我说。“如果你需要什么,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

说完,她将她的火把递给我,转身走回我们的来路。我站了一会儿,手里火把的亮光令我直眨眼睛。我突然想到最好是邀请她和我一起去,但我的嘴还没有准备好开口说话。我既想一个人呆一阵,也渴望她的陪伴。

我沿着通道走下了一个很陡的坡度,它变得更窄了。十分钟后,外面世界的迹象开始明显起来,我闻到了大海的独特气味。我知道我越来越近了。一会儿之后,我就看到了顶峰所说的藤蔓。不过,藤蔓布满了尖锐的刺。

从缝隙可以看到另一侧的光线,透过密密麻麻的、象瀑布一样垂下来遮住门口的藤蔓渗进来。我只能想像在另一侧,被巧妙布置的藤蔓是从门洞的上方长出来的,它们的茎缠绕成巨大的团块,落下来阻挡闯入者。

“简单的方法?”我自言自语地大声说。“我看不是。我应该选择窗口的机会。”

但是既然话已出口,如果我转身返回去。就等于不战而败。首先,我必须设法通过多刺的障碍物。我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用的工具,我困惑为什么顶峰没有提到全副武装的藤蔓。我的确需要一根结实的木棍或类似的东西,把藤分开,至少拨开到足以让我通过的程度。

我突然想到可以用火把烧了藤。但我不知道烟雾会招来什么后果,会不会在岛上引起火灾?似乎只适宜作为最后的选择。不,一根棍子或竹竿就够了。

然后我看到了它,一根钟乳石,长度和大小都适合。我一手抓住它用力拔,但它一动不动。我把火把放在地上,用双手拉,还是没有用。于是我后退几步,用全部力气向钟乳石跑去,用我的右肩膀抵着它,双手握住它。猛烈的撞击之下,只听得一声很大的啪嗒声,它掉进了我的手里—一根四英尺长,直径大约三到五英寸的石柱。令人吃惊地重,几乎象个锚一样将我拖倒在地。

我立刻把钟乳石捅向密密缠绕的藤蔓,弄出了一个大约二十英寸宽的开口,足够让我通过了。尽管我很小心,胳膊还是被一些刺划伤了,但挣脱火山让我很高兴,几乎没注意到划伤。

迎接我的是茂密的热带森林的气味和穿透树林树冠的阳光。我抬起头,却感到象喝醉了酒一样。发生了什么事?我中风了吗?我环顾四周,寻找着我迅速陷入混乱状态的原因。我头晕目眩,除了坐下来别无选择。我感到被一个通道抓住了,而我无力停止它。只有一个动作可做—脸朝下倒在我面前柔软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我感到有人在摇我的胳膊,我不由得冒起了一丝好奇心,想看看会是谁,于是我睁开一只疲惫的眼睛。它是个奇特的生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但它看上去有点象个小精灵,尽管它的脸更象是一张鱼脸,眼睛在狭窄的头颅的两边,一个喙状的鼻子。

一看到它,我的两只眼睛立刻就睁开了,我振作起精神坐起来,揉着眼睛。在那一刻我毫不怀疑,等我睁开眼睛时,怪物就会消失了,那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东西而已,但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发生。相反,等我睁开眼睛,它离我更近了,盯着我,我俩四目相对,仿佛它有什么东西撂在我眼睛里了。

“你想要什么?”我大声喊叫。“你是谁?”

生物稍稍往后退了一点,似乎真的被我那完全合理的反应吓退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但我的朋友,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而那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不过,我也愿意告诉你我的名字。”

“是什么?”我头晕眼花地说。

“我的名字,”生物用脚敲了敲地面说。

“叫什么?”我问,尽量做出感兴趣的样子,但我更多的是对再次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而生气。

生物个子很小,也许只有两英尺高。看上去象是雄性,但他的头发很长,几乎到腰部,

主要是金色和褐色的,靠近耳朵的地方掺着些红色。它的耳朵很大,鉴于他纤细的身材,几乎有他整个脸那么长。我不得不说他挺有特色的,只是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比例不当。

“大家叫我坎托。我是这个火山的保卫者,你刚才经过了它,你能看到我就是证明,”

坎托坐在一根树枝上,就在我坐的位置对面,我的头仍然很晕,就一个离家的醉鬼一样语无伦次:“我看见你是怎么回事....我....我发生了什么事?”

坎托开心地笑了起来,头往后一甩,揉着肚皮。“你是个有趣的家伙。大个子,褐色皮肤,穿得象海盗,又完全象个孩子。真的,你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喜欢这个评估。”

他的语气转而严肃起来。“你擅自闯入了火山。通过了它秘密的门,藤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坎托指着我的手臂上面细小的血痕。

“藤的刺是有目的的,不只是划伤你,引起疼痛,虽然这是它的一部分目的,”他顽皮地笑着。“它更重要的目的是释放出一种化学物质到你的血液里,以便我们可以在我的世界里见面。”坎托伸出他的手臂。我数了一下,他每只手上都有七根手指。

“你的世界看上去和我的是一样的,”我说,环顾四周,绝对没看到有什么不同—当然,除了一个小个子生物,它看上去从一个阴暗的地下世界的某个角落来的。

“你说你想要评估我。为什么?我不是入侵者。我昨天才遭遇海难来到这个岛上,那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我无法描述的东西。我见到了地球—顶峰,我跟魔鬼斗争。我见到了所有这一切的创造者,并和他们的创造者说了话。所以,请告诉我,你,森林里的一个小小生物,能够做什么来阻止我到海滩去,寻找任何能让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线索?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愤怒上升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愤怒得声音都变了。我感觉很孤独,我最不想要的就是让一个弱小的生物来对我评头品足,只是为了给他无聊的一天提供乐子。

“我必须评估你的意图,”坎托说。“所以,这正是我要做的。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认识顶峰,那么你该认识我的老板,如果我的老板叫我做事,那么我肯定会去做。不要因为你身材高大,就认为自己比我高级。我可以不用动武就阻止你的行程。你不是已经在我的世界里了吗?”

“你又来了,”我恳求道。“我不在你的世界里。是你侵犯了我。瞧,我不需要你的评估。我不在乎你对我或我的目的有什么看法。我只是想去海滩并寻找线索。”

我开始站起来,表示我那本来就没多少的耐心已经消失了,但我很快发现我的平衡感不见了。我摔倒在一侧,挣扎着重新坐直身子。

“我刚才提到的化合物,”坎托说,“有副作用。你越移动,就越加快了它在你血液里的循环。你乱发脾气只是将它释放得更多。你最好还是保持镇静,浅浅地呼吸,要非常非常地安静。”

坎托跳起来,尽力帮我重新坐起来,但我担心我会翻倒并压扁他。尽管他个头很小,却很强壮,而且可以说很帮得上忙。

我重新坐直身子后,头就开始清楚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问,声音充满了尊敬。

坎托回到他的树枝上,交叉着两腿,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只能想象自己当时看上去的样子,尽力不去想它。

“你是人类?”

我呻吟了一声。告诉自己,看来这是个很长的评估。“我是。”

“你是你们种族里的雄性?”

“我是”。

“你的名字…?”

“所罗门,”我撒了个谎,希望缩短我的故事。

“所罗门,你来这个岛的目的是什么?”

我希望缩短我的故事的想法突然渺茫起来。“我不知道。”

坎托叹气。“你想对我隐瞒什么?我是来帮助你的。我是朋友。我是为那无疑是邀请你来这里的人服务的,所以,请对我畅所欲言。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为什么相信我是被邀请来的?“我问。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问个问题,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你被邀请到这个岛上,那么你是失忆了,我想在你们这类人里并不罕见。”

“真的吗?”

“一个失忆的人,在一个荒岛上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美丽的地球女神的客人,只是,你似乎象是想在找回记忆前就离开岛。你想去哪里?”

“我告诉过你,海滩。”

“对,寻找线索,”坎托摇了摇头说,低头看着地面。

坎托开始变得比我刚开始认为的要精明得多了。表现得就象是微型的福尔摩斯。他的头脑并不象这么小的生物通常被认为的那样,是本能型的。他只穿着一件精心编织的草编束腰外衣。显得很朴素。它用鲜花装饰着,它们从它的领口伸出来,形成一个五彩缤纷的花环,若不是有点炫耀,看上去非常漂亮。

坎托盯着我的眼睛。“我认为你隐瞒了一些东西,也许是对我,也许是对你自己。你刚才说你在岛上遇到了魔鬼。我不相信,这个地方魔鬼是进不来的。”

“从技术上来说,那是不在这个岛上,”我开始说。“而在别的领域里,但是当我的身体在这个岛上时它出现了。我也看到了伟大的先知,斗星,让我感到恐怖的是,他被这个魔鬼杀死了。”

“那么,你相信邪恶吗?”坎托问。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相信吗?”我回答。我无法想象他的评估要去到哪里,但只要谈话不是有关我个人的,我就松了一口气。

“没有邪恶,”坎托断言。“只有缺乏同情和理解。”

“好吧,随便你怎么称呼它,”我说,“但是当你看到有人就在你面前被杀害。你就会相信邪恶存在了。所以,对我来说,邪恶是存在的,而对它进行词义分析,不是我的兴趣...无论是和你,还是和任何人。”

坎托叹气来强调他的不耐烦。“这很重要,而且它是我评估的一部分,所以,你必须跟我讨论它,否则我不会让你通过。”

“通过?你是指什么?”

“如果你轻视我的评估,或对我隐瞒任何真相的话,我就有权拒绝你到海滩或这个岛的其他任何地方去。那么,先生,你将会被迫滞留在火山,等待顶峰的指示。明白了吗?”

“清楚的只是,我是个囚犯。”

“你是客人,但作为客人,你仍必须遵守主人的规则,在这种情况下,顶峰非常明确地让我进行这个评估—”

“你到底是谁?”我打断他的话。“你在这个岛上的角色是什么?”

“我已经解释过了—”

“你的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本来你就给我下了药,把我监禁在这个地方,现在你又威胁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希望你现在就告诉我!”

“你又激动起来了,所罗门,你的敏感易怒对你没啥好处。冷静下来。”坎托站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象一个艺术家,望着一座猛犸雕塑,在考虑怎样揭开他渴望看到的形式的面具。

“你为什么相信邪恶存在?”他问我。

坎托开始来回踱步,我考虑着怎样回答他。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但其他选择对我也没有吸引力。

“因为人们是残酷的,”我让步说。“他们杀戮、折磨、操纵,还毁灭美好和纯真的事物。这怎么不是邪恶?”

“如果有种文化的利用,是为了压制或削弱情感性的理解的呢?如果大脑被那样一种方式影响,以致于理解他人的情感和处境的能力受损了呢?如果邪恶,或每个你称之为恶的行动,仅仅是因为缺少了理解和同情?

“在恶行的背后并没有幕后策划者。没有如你所称呼的魔鬼,在操纵着人类种族。善与恶没有被锁定在无休止的冲突的舞蹈里。那不是你所在的世界的真相。邪恶并不存在。只有理解和同情心的缺乏,而它们是为了一系列特定的理由而存在的。”

“为什么我要关心这些?”我疲惫地问。“它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要你自己去发现,所以,你会发现的。”

坎托伸出他的双臂。我感觉象是在向天空召唤什么。我们周围树木的叶子,开始慢慢地变幻着各种颜色。不时闪烁着鲜艳的蓝色、红色、黄色、橙色和绿色,但渐渐开始同步变成明亮的紫罗兰色。一分钟之后它们全都闪耀着灿烂的,成熟的紫罗兰色。

坎托保持着他的姿势,闭着眼睛仿佛在深思。我唯有看着他。树叶开始落下来,一次一片,汇聚在坎托的背上。几秒钟后我看到叶子变成翅膀。坎托背上带着一对由看不见的智慧所形成的紫色翅膀,看上去既坚不可摧同时又镶着宝石。整个情景令人震撼,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

“你被赠予了一个遗产,”坎托说,他的手臂仍然伸着。“它是礼物,而不是诅咒。人类已学会如此这般地将自己校准到了分离,忘记了它同类中最弱小者的困境。如果不是你,这种分离将造成人类的毁灭。你所带来的是一种方法,经由它人类能够成为人这个词最高意义上的存在—大地上的众神。

“看着我。我给我的世界下命令,然后它响应我。我就是我的世界。你在这里看到的—这个你称之为坎托的小生物—只是我的世界的一个象征,浓缩在一个小小的三维动画里,以便让你可以与岛—真正的我交流。”

说完后坎托的脚立刻开始变大,很快他的整个身体膨胀开来,但随着它变得越来越大,它变得更象一棵树了。他的腿开始像根一样陷入大地,他的脸变成了没有面部特征的树皮。坎托变形成了一颗树,而且荒诞的是,竟是如此巨大的一棵树。耸立在我面前,它高速增长的声音,冲破了森林的树冠,将附近树木的树枝推到旁边,这场面足以让人感到敬畏了。

对我来说,敬畏的状态包括晕厥。我失去了知觉。我好象找到了那个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乌有之地。

羽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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