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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博格·巴赫曼(IngeborgBachmann)奥地利,克拉根福-意大利,罗马。巴赫曼被奉为奥地利当代最优秀的作家之一。
延期偿还的时间
更艰难的日子来临。可收回的延期偿还的时间将出现在地平线。不久,你必系上鞋带将狗群赶回滩涂院。因为鱼的内脏在风中已经变凉。羽扇豆油灯的火焰奄奄一息。你的目光在雾里延伸:可收回的延期偿还的时间将出现在地平线。在那边爱人把你埋入沙滩,他爬上她飘动的云发,他让她中断语词,他命令她沉默,他发现每次拥抱之后她仿佛死去并准许告别。你不要四处张望。系上你的鞋带。赶回狗群。把鱼儿扔下大海。吹灭羽扇豆油灯!更艰难的日子来临。巴黎
在夜的转轮上处以死刑迷惘者沉睡不醒在轰隆隆的过道下,然而,我们所在之处一片光明。我们手里抱满了鲜花,多年的含羞草;金黄从一道道桥上无声地跌入河水。光明即寒冷,大门前的石头更寒冷,喷泉的石盏里只剩下一半水。如果我们思念故土以致昏沉直到毛发脱落,将会如何?停驻在这里发问:如果我们,让美貌留下又将如何?我们登上光亮的车也醒来了,却迷惘,在英雄的大街之上,然而,夜在我们不在的地方。出海
陆地上炊烟升起。小小渔棚还留在视线里,因为你离开柿树里前太阳将要沉落。黛黑的水带着千万只眼,白色的浪花卷起毛睫,为着看你,大又长,三十个日子那么久长。即使船在剧烈颠簸让步履蹒跚,依然静立在甲板上。现在,他们在桌前吃着烟熏鱼;然后,男人们将跪着补缀渔网,然而在夜晚会入睡,一两个小时,于是他们的手会变软,没有油和盐,柔软如梦的面包,他们正在分吃。夜的第一道浪打击着海岸,第二道已经打到了你。然而,当你尽力望过去,还可以看到那树,它的枝干依然挺立——风已经折断了一枝——于是你想:还有多久,还有多久那弯曲的树木可以承受这风暴?陆地已不再看见。你希望可以用手抠住沙滩或者用头发系牢礁石!用贝壳吹奏着,海的巨兽滑过波浪的背脊,他骑马,高举闪亮的马刀将日子砍为碎片,红色的血迹留在水里,睡神把你放在那里,放在你剩余的时间里,于是,你不省人事。因为缆绳出了问题,有人呼唤你,有人需要你,你因此快活。最喜欢在船上工作,开到很远的地方,结缆绳,汲海水,补甲板,看护货舱。最好是困倦,在夜里倒下。最好是在凌晨,共第一道晨曦醒来,对着不可移动的天空站立,无视不可通行的水将船从浪涛上拉起,驶向不断靠近的太阳之岸。日日夜夜
战争不再宣告,
只是延续下去。罕见者成为司空见惯。英雄远离战斗。弱者开赴火线。日子穿着的制服是忍耐,是心之希望颁发的可怜的星形勋章。他将被授予勋章,如果再没有什么发生,如果轰隆的炮火谙哑,如果敌人隐藏起来,以及永恒武器的阴影遮蔽了天空。他将被授予勋章,为了弃旗而逃,为了在朋友面前表现的勇敢,为了泄漏不重要的秘密,以及对于所有命令的蔑视。曾经的正午
菩提树在初夏静静地绿了,木然发亮的白昼月,闪烁着远离城市,已是正午,光影已在喷泉里晃动。童话鸟的碎片下皮毛剥脱的翅膀已经举起,扔石块磨破了的手掌沉入苏醒的谷物。那里德国天空染黑了大地,他那被割头的天使为仇恨寻找坟墓,递给你一口心灵之盏。一掬痛苦消失在荒丘。七年之后它又侵袭你。大门前的泉水边,不要深深注视,那眼睛掠过你的头顶。七年之后,在一座死亡之屋里,刽子手们喝尽昨日留下的金杯。那眼睛使你沉沦。已是正午,在灰烬里铁已弯曲,荆棘上曾飘扬过旗帜,山岩上地老天荒的梦留下然后鹰雕被锻造。只有希望蹲在光里变瞎。解开她的镣铐,领她走上山坡,将手放在她眼前,别让它烧焦阴影!那里德国土地染黑天空,云彩寻找词语,并用沉默填满火山口,在她听见夏日里稀疏的雨点之前。不可言说者去了,曾轻轻地在上面说:已是正午。凋落吧,心
凋落吧,心,从时间之树,凋落吧,叶片,从冷却了的枝干,它们曾经拥抱过太阳,跌落吧,如眼泪从张开的眼睛!卷发依旧在风中整日飞扬在地神焦褐的额上,衬衣下的拳头已经压迫正在开裂的创伤。因此,当云彩柔软的背再次向你躬身,也别为所动,也别在乎赫墨托斯再次为你填满蜂房。因为,农夫不在乎荒芜的田里最后一株禾苗,我们伟大的种族也不在乎一个春秋。然而,你的心已经证明了什么?它在昨日与明日之间悬摆,陌生而无声响,而它所敲打之物,已是自己在时间里的一次死亡。黑色的言说
我好像俄耳甫斯在生命的琴弦上弹奏死亡在大地的美丽间和你掌管天空的眼睛里,我只知道黑色的言说。不要忘记,你也曾突然,在那个清晨,你的营地依然为露珠所潮湿时,丁香花仍在你心中沉睡,看到黑暗的河流,在你面前流过。沉默的琴弦绷紧了血液的波浪,我握住了你鸣响的心。你的卷发幻变为夜的阴影之发,黑色碎片的黝黯将你的脸划为残片。而我不属于你。如今我们俩都在抱怨。但是我像俄耳甫斯知道生命站在死亡一边,你永远闭上的眼睛,使我通体变蓝。告别英格兰
我几乎没有踏上你的土地,沉默的国度,几乎没有触摸一块石头,我被你的天空高高扬起,扔在云里雾里,更远的地方,我的锚抛下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你。你合上了我的眼睛用海的气息和橡树的叶片,用我的眼泪浇灌使青草丰满,从我的梦里解脱,太阳撞了过来,不过,一切都去了,当你的一天开始,一切依旧无可言说。硕大的灰鸟扑打着翅膀掠过街道并驱逐着我。我到过这里吗?我不愿被人看见。我的眼睛睁开着。海的气息和橡树叶片?在海蛇腹下我看见,代替你的,是我灵魂的国度屈服。我从没有踏上他的国土。流亡
我是四处漫游的死者没有在哪里登记注册在军事长官的领地无人认识在黄金城市及绿色的国度里无法评估长期以来不屑一顾任何事情都不踌躇只有风,时间和音响我和别人不能一起生活我和德语它如云围绕着我我视之如房屋赶入所有的语言哦她使自己多么黑暗雨色溟濛只是落下少许然后,她在更亮的区域将死者托起流亡之歌
爱的律法多么严厉!谁向它屈服,就像奴隶向它跪下。然而又有何例外?从古到今,天地之间无处不在!——彼特拉克“胜利”1棕榈树枝干在雪中折断,坡道坍塌,城市僵立着在异国的冬日里闪亮。孩童们尖叫,并爬上饥饿的山岗,他们吃着白色的面粉并向天空跪拜。丰富的冬日饰物,柑橘金光闪闪,飘浮在野蛮的风暴里。血橙滚动不已。
2然而我独自躺在冰林伤痕累累。积雪还没有包扎我的双眼。紧压着我的死者,都缄默不语。无人怜爱我,向我摇晃灯盏!
3斯波拉登岛屿,海洋美丽的作品,在寒流里飘荡,犹以累累果实问候。白色的救星,那船——哦孤独的掌帆手!——在沉没前,向后直指陆地。
4罕见的严寒逼了过来。指挥部队从海上飞来。海湾以所有灯光挂出降旗。这城市被占领。我无罪被俘虏在被征服的那不勒斯,那里冬天将坡斯里普和佛美罗放在空中,那里它用白色的闪电和沙哑的的雷鸣代替歌声尽守自己的职责。我无罪,五针松抚摸云直到卡玛尔多里;并没有慰籍,因为雨不会这么快使棕榈剥落鳞衣;没有希望,因为我不能逃逸,而且当鱼保护地竖起鳍翼当蒸汽在冬日沙滩上,由总是温暖的浪潮堆积,为我筑起一道围墙,而且当波涛逃开逃走者解除下一个目的。
5将雪扫出这个味道混杂的城市!让街道的空气必须充满果味。将黑葡萄干四处撒落,带来山柑花蕾[5]和无花果!让夏天重新生活,开始新的循环,诞生,鲜血,粪便和痰液,死亡——钩挂着鞭痕,众人的面庞沟壑纵横疑惑,懒散和衰老,灰头土脸,充满油腻,在争斗中变得狡猾,在火山之神的愤怒、天使的烟尘及该赌咒的炽热的险境中相互信赖!
6用了千万本书进行了爱的教育,被教导转弯抹角很少改变的动作和愚笨的誓言——爱情已经开幕然而在这里才——当火山滑落来在山脚它的气息接触了我们,当筋疲力尽的火山口最后交出了这封闭身体的钥匙--我们进入着魔的空间并用指尖将黑暗照得通明。
7里面你的眼睛是窗给我打开一个透明的国度并站立其间。里面你的胸部是海,将我拉到地面。里面你的臀部是着陆跳板伸给我这远航归来的船。幸福好像一条银光闪闪的缆,我稳稳地躺在上面。里面你的嘴是柔软的巢拢住我会飞的舌头。里面你的肌肉散发瓜香,享受无穷尽的甜美。里面你的血管恬静并用黄金充满,我用眼泪洗涤只需一次就将我全部抵偿。你最敏感的称呼,善于拥抱的手臂,我第一次交付给你。里面你的脚从来没有行过路,却已经抵达我全部领土。里面你的骨骼是透明的箫笛,我可以吹奏美妙的音响,也可以用来编织死亡……
8……大地,海洋和天空。大地,海洋和天空为亲吻翻捡。大地被我的言语紧抱,海洋和天空依然被我最后的话语紧抱!这块大地,被我的语音探访,它在我齿间啜泣抛锚停泊同它所有的高炉,楼塔和高傲的峰峦,这块被击败的大地,在我面前夺走她的峡谷,草原,沙漠和冰川,这块不安定的大地以她闪光的磁场,用她还不认识的力链把自己束缚在这里,这块麻醉和喧闹的大地生长夜的阴影,铅毒和芬芳的河流——流入海洋升上天空这片大地!
9这黑猫,地上的油,恶毒的目光:不幸!拉出珊瑚角,把号角挂在屋前,黑暗,不要光亮!10哦爱情,打开扔掉了我们的皮囊,我们的甲壳,多年的保护物和褐色的锈斑!哦痛苦,踏灭了我们的爱,她感觉部位里潮湿的火!烟雾迷漫,最后成为沉思的火光。11你要远处的闪电,扔出飞刀,你从温暖的血管里拆除空气;从开着的脉管里无声地跳出最后的焰火,令你眩目:疯狂,蔑视,然后复仇,就已经是懊悔和废除。你已经察觉,你的锋芒已钝,最后你感到爱情是如何关闭:伴随真诚的雷雨,纯洁的呼吸。于是她把你逐入梦的地牢。那里她的金发低垂,你伸手抓她,虚无中的楼梯。一千零一夜的楼梯在高处。步入虚无的是最后一步。于是在你跌落的地方,是你熟悉之处,于是你给每处三滴鲜血。你凌乱地拢络卷发。镣铐叮当,够了。12嘴,曾在我嘴里过宿,眼睛,曾守卫我的眼睛,手——曾磨砺我的手,那眼睛!嘴,曾宣布判决的嘴,手,曾处我死刑的手!13太阳不暖,海洋无声。墓穴为雪包扎,无人解开。那么没有充满长久炭火的火盆?然而炭火也无济于事。救我!我不能长久死去。圣者另有事做;他照管城市,为了面包。晾衣绳挂满沉重的衣物;很快就会掉落。然而我没有掩盖自己。我依然有罪。逮捕我吧。我清白无辜。逮捕我吧。在冻结的眼前解冻冰粒,用目光闯入,寻找蓝色的深处,游泳,张望与沉潜:我不是它。我是它。14等待我的死亡,并继续听我讲,雪筐翻倒了,水在歌唱,在托勒多注入所有声音,它解冻,一个优美的音调使冰融化。哦伟大的解冻!期待你很多!夹竹桃里的音节,金合欢里的语词墙上瀑布拾级而下。火盆充满,音乐,光亮动荡。15爱情胜利,死亡也胜利,时间过了又是时间。我们一无所有。只有星辰围绕着我们垂落。返照而沉默。然而,后来那首关于尘土的歌将把我们抛在下面。(以上为芮虎译)给我说明,恋人
给我说明,恋人
你的帽子轻轻地掀起,向人致敬,在风中飘荡,你那露出的头发使白云迷恋,你的心别有留恋的地方,你的嘴摄取新的语言,数珠茅*在国内不断滋蔓,夏天吹开了翠菊花,又把它吹散,看不清雪片似的花瓣,你抬起你的脸,你笑着,哭着,你自取灭亡,你还会出现什么情况——给我说明,恋人!
孔雀,在严肃的惊奇之下开屏,鸽子掀起它颈部的羽毛,大气弥漫,充满咕咕的啼声,雄鸭在叫,整个大地吸取遍野的蜜,在平静的公园里,每一个花坛也镶起金色的花粉边。鱼儿发红,超越过鱼群,穿过洞窟冲进珊瑚床。蝎子合着银沙的音乐胆怯地跳跃。甲虫很远地嗅到最漂亮的雌虫,我如有它的心情,我也会感到,在全甲之下闪着羽翼的光辉,向着遥远的草莓丛中飞去!给我说明,恋人!
水有谈话的本领,水波和水波携手同行,葡萄山上的葡萄长大而跳落。蜗牛坦坦荡荡地从壳中爬出!一块石头也会感动另一块石头!恋人,我无法说明的,请给我说明,我应当让这短促的恐怖的时间只跟思想交往而且孤零零地对爱情不识不知,也毫无爱的行动?人不能脱离思想?他不会怅然如有所失了你说:有另一种精神指望着他……什么也不必对我说明。我看到火精在一切火焰中来去。没有恐怖侵袭他,他也毫无所苦。 *注释:数珠茅亦称凌风草、爱情草,禾本科植物,细梗上长着悬垂的心形小穗,在风中抖动作声。(钱春绮译)米尔杨
你乌黑的头发从何而来,还有那甜美的名字,带着杏仁的芬芳?不是因为年轻,你如清晨光亮--你的国度就是清晨,已经历数千年时光。应许我们耶里荷吧,唤醒古琴,从你手里流淌出约旦泉水让凶手突然化为石像在你客居的国土上!触摸每一尊石像,行奇迹,让石头也流淌眼泪。让你自己接受滚水的洗礼。保持异样直到我们也成为异乡人。你的摇篮里常常有雪花飘落。雪橇下响着冰的吱嘎声响。而你沉睡时,世界已经投降。让红海收起了它的波浪!
(译者不详)爱情,请给我解释
你轻轻地摘下帽子,向我致意,帽子在风中滑过,
你光裸的头令白云倾心,你的心飞向别处,你的口咽下新的话语,田野间,凌风草萋萋,夏天吹开了紫菀花,又将它吹灭,你扬起脸,雪花迷朦了双眼,你欢笑、哭泣,因自己而死去,还会发生什么呢,在你的身上——爱情,请给我解释!孔雀,一如节日般的新奇,展开尾翼,鸽子伸长满是羽毛的颈部,咕咕声弥漫,空气向四周散去公鸭欢叫,整个国家在采集野蜂蜜,公园里泥土为每座花坛镶上金边。那鱼面红耳赤地,越过鱼群窜出岩洞,坠入珊瑚丛。蝎子胆怯地,冲沙中之音,起舞。雄性甲壳虫嗅出远方诱人的气味;倘若我拥有它的感觉,我也会感到,盔甲里双翅闪烁,踏上那远方草莓灌木丛的征途!爱情,请给我解释!没有美味
我不再喜欢什么了。我应该用杏仁花将比喻加以装饰吗?我应该在光影下给予句法以重罚吗?谁会绞尽脑汁思考这多余的事情——用这些词语我学会了理智它们是(最下层人的词语)饥饿耻辱眼泪和灰暗我会全然应对这无法净尽的啜泣,和绝望(还在绝望之前,我便绝望)这对诸多痛苦、死亡人数、和生命耗费的绝望。我不忽视字迹,我忽视我自己。其他人倒知道见鬼如何用词语帮助自己。而我不是我的助手。我应该捕获一个思想,将它领进一间明亮的句子屋吗?我应该用最好的词语组合供给眼睛和耳朵食物吗?我应该研究一个元音的性欲,查明我们辅音的收藏价值吗?我必须用被冰雪击伤的脑袋,用在写作中痉挛的手,在三百个黑夜的重压下撕破稿纸?扫却这精心策划的用词语上演的歌剧?就这样消失了:我你和他她它我们你们。(当然应该。其他人也应该。)属于我的,理应失去。主题与变奏
夏日,蜜蜂外出未归。蜂王带领群蜂飞走,一夜间,草莓花坛变得枯萎,采集浆果的人早已回家。这全部的香甜气味携带着光线进入梦乡。谁先入睡?蜜蜂还是浆果?他没有痛苦,对于降临在他身上的一切。他不缺少什么。他不缺少什么,除了少许,用来休息,或为了保持站立。洞穴使他深深地屈身,影子也是,因为没有土地接纳他。即使在山里,他也不确信——一个游击队员,世界把他交给了那些已经死去的卫星,月亮。他没有痛苦,对于降临在他身上的一切,而什么没有降临在他的身上?甲克虫的步兵队在他的手中交战,大火在他的脸上堆积起伤疤,清泉吐火女怪般莅临他的眼前,而她并不在那里。蜜蜂和浆果?倘若他嗅出这缕气味,他早就长时间地将它跟随!梦游者在行走中的睡眠,谁先入睡?是那、是那出生晚,却须早入黑暗的一个。这全部的香甜气味携带着光线拂过他的身旁。他向矮树丛喷射咒语,咒语带来了干旱,他喊叫那喊叫被听到:采集浆果的人早已回家!当根隆起咻咻作声,跟随它们滑行,树的蛇皮始终是其最后的护佑。一夜间,草莓花坛变得枯萎。村庄的下方,桶空竖在院中,为鼓而准备,于是太阳猛烈地击打卷起死者。窗户关上了,蜂王带领群蜂飞走,没人阻止它们飞翔。荒野接纳它们,蕨类植物中,这棵空心的树接纳这第一个自由的国度。树上的刺刺向这最后一人——没有痛苦。夏日,蜜蜂外出未归。请稍作停留
旅行结束了,行驶中的风留在了外边。轻盈的纸牌房屋落在你的手中。饰有插图的纸牌各有其位。你描述世界并将世界与词语混同。一轮激烈的牌局,眼看就要形成!请稍作停留,为了抽取那,人们用它便能赢局的纸牌。走吧,思想
走吧,思想,只要一个清晰的、飞翔的词语是你的双翼,托起你,去向那里,那轻金属随风摇摆的地方,那寒气逼人、头脑清新的地方,那唯一的方式是武器的地方。捍卫我们吧,在那里!巨浪将浮木抛向高处,复又吞没。狂热占据了你,使你沉沦。信念只能移动一座山。让那站立的仍然站立,走吧,思想!在我们内心,没有别的,只有痛苦。彻底满足我们吧!在夏天
在睡眠与梦幻之间在繁茂的草地上我的目光游向那无际的高度。多么令人激动的生活!一朵朵云彩漂浮而去宛如这些热烈的时刻,它们沉落在那黑暗的痛苦中间这痛苦属于一个满是沼泽的池塘。我的心中没有激起任何情感,由于这个正在减弱的炎热我被抛入一片安静之中。一天接着一天。我的双眼总是朝向它,这个金色的太阳。有一次,它将驻留,在那影子浮现的地方。痛苦的是那些曾被荒废掉的。在玫瑰的风暴里
在玫瑰的风暴里,无论我们向哪里祈求黑夜总被刺照亮,而树叶间的雷声也是,叶子如此轻盈,在灌木丛中,而今将我们紧紧跟随。灰色的日子之后
哪怕仅有一个小时是自由的!自由!远方!犹如界限之内的夜曲。我愿穿越这些日子的上空高高飞翔并把遗忘寻找——涉足黑暗的水流,走向那白色的玫瑰,我愿,给我的灵魂以双翼哦上帝,不会再洞悉那漫长黑夜的痛苦了,在这些黑夜里,眼睛变大由于那无名的困苦。眼泪在我的面颊流淌在神经错乱的夜晚,在美丽幻梦的夜晚,由于对挣脱锁链和吮吸光明的渴望——哪怕仅有一个小时看到光明!哪怕仅有一个小时是自由的!(以上为陆水若刘国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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