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小说潜伏三国之赤途巴西太守的书

本文改编自橙光游戏《潜伏之赤途》,侵删。

文中部分情节与历史有出入,真实的历史走向以小编引用的史书原文为准。

1

三国初年,魏吴边境的江陵有个青年叫阎璞,跟着讲学的步先生学习。步先生的其他男学生有审德、姚泰、万彧,女学生有他的女儿小婉还有稍年轻的徐氏。

阎璞出生后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因为在东吴长大的缘故,他对东吴感情很深,而反感曹魏。因为年轻气盛,他曾经在魏吴边境大喊大叫,被魏军抓去,步先生托人走关系,魏军才把他放了。

有一天,阎璞家突然来了从曹魏来的人。原来,阎璞的亲生父亲是曹魏的平乐乡侯阎圃。阎圃膝下凄凉,老了才想起自己曾经有一段风流债,调查发现阎璞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才托人来找阎璞回国相认。

阎璞回到曹魏,与阎圃相认,并被阎圃确认为平乐乡侯世子。但他此行只是为了认亲,并没有长留的打算,就以看望老师为由回到了东吴。

阎璞匆匆赶到江陵,不料被步先生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叫他好好学做人

——原来近期东吴军情泄露了,众人都怀疑是阎璞出卖的。

阎璞却没有辩解。出来后,他遇到了小婉。虽然彼此爱慕,但他也没有向小婉解释。

原来,步先生早就秘密授意过阎璞趁机打入曹魏内部了;阎璞听出了老师的弦外之音,知道老师在暗示他去一个秘密所在密谈。果然,他遇到了老师和吴将麋芳。

步先生说:我知道内奸就在学生们当中,也知道肯定不是你,我这样当众骂你是内奸,真正的内奸就会被麻痹了。

步先生和麋芳为阎璞取代号“海蛇”,加上阎璞自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阎璞就是“海蛇”。

2

阎璞投靠了曹魏尚书右仆射司马懿。

司马懿说,一统天下不能光武力征服,也要会怀柔。阎璞表示赞同,并为司马懿起草檄文,对东吴军民大谈曹魏的好处。

司马懿让阎璞照看自己的女儿。司马氏问阎璞怎么看魏吴关系,阎璞列举了一些曹操屠城的事,司马氏默然。

一天阎璞陪司马氏外出,遇到小婉,被小婉痛斥,阎璞故意说了一些绝情的话,小婉愤然离去。

司马懿向阎璞询问东吴军情。阎璞为了获取信任,与麋芳商议,给司马懿的都是真实完整的军情。虽然麋芳事先发出了警告,但还是有一些东吴军队被魏军袭杀。

司马懿对阎璞很感激,给了他一些赏赐。阎璞故意说:“这也太少了吧!”

司马懿一听,原来你阎璞是个贪财之徒,可以利用,于是很愉快地增加了赏赐。

公元年,魏文帝曹丕三路伐吴,次年围攻江陵。司马懿对阎璞说江陵的步先生在协助抗魏,派阎璞等人随魏军去前线抓人。步先生拒捕,混乱中阎璞亲手杀了步先生。

当然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阎璞下手的时候,他注意到步先生的目光是很欣慰的。

事后阎璞秘密与麋芳会面,得知因为军情泄露,东吴已经不满,甚至对他们也有所怀疑,故必须尽快抓出真正的内奸,出卖步先生的也必是此人。

阎璞心生一计。他改变自己的笔迹,给小婉、审德、姚泰、万彧分别写了匿名信,约了时间地点,共商抗魏大计。但是,四封信上的地点各不相同——只要其中一个地点出现了魏军,那么那个地点对应的收信人就是内奸无疑。

当时是年,江陵城已经被围了半年,守军本来就少,还闹瘟疫,粮食也要吃完了,情况很严峻。

守将朱然比谁都清楚,越是严峻的局势,就越可能出现叛徒内奸,不得不防。

率军守备江陵城的北门的,是小婉的未婚夫江陵令姚泰。步先生死了,小婉看到惨状受了刺激疯了,眼看他这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了。众人都鼓励劝慰他,悲伤归悲伤,可别耽误了守城。

就在这时,朱然身边的小兵悄悄递上一张小纸条。朱然看了一眼,朝小兵点了点头,在确定小兵已经会意后的下一秒就把小纸条撕得粉碎。

《三国志·朱然传》:江陵令姚泰领兵备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谷食欲尽,因与敌交通,谋为内应。垂发,事觉,然治戮泰。

3

魏军伐吴不克只能撤军后,吴王孙权派后将军贺齐率麋芳等袭击屡次侵吴的叛将蕲春太守晋宗。

时值夏季,晋宗缺乏警惕,不但没有设防,还大摆宴席宴请阎璞、前蕲春典农谢奇、来自今山东地区的青年才俊隐蕃、唐咨等人,席间女子唐氏、徐氏出场助兴,阎璞和徐氏认出了彼此是师兄妹。

就在宴席期间,贺齐袭破蕲春。

阎璞决定长期卧底,当然不会选择趁机回到东吴。混乱中,他保护徐氏向曹魏方向逃跑,却发现晋宗也跑来了。

阎璞大致环顾四下无人,突然发难用佩剑刺倒晋宗。

眼看曹魏败军也要朝这边涌来,阎璞拔出剑看向徐氏。徐氏知道阎璞是要杀自己灭口当替罪羊,只来得及请求不要为难自己的兄长徐质。

魏军败退时,只看到受伤的阎璞和死去的徐氏。阎璞说徐氏是东吴内奸,杀了晋宗,他又杀了徐氏为晋宗报仇。谢奇暗恋徐氏,大怒,说不信,必是阎璞杀人嫁祸。唐咨说阎璞是司马懿的人,不可轻动。

晋宗受伤未死只是昏迷,但混乱中魏军没顾上带走他,晋宗遂被贺齐生擒。

《三国志·孙权传》:先是戏口守将晋宗杀将王直,以众叛如魏,魏以为蕲春太守,数犯边境。六月,权令将军贺齐督糜芳、刘邵等袭蕲春,邵等生虏宗。《三国志·贺齐传》:初,晋宗为戏口将,以众叛如魏,还为蕲春太守,图袭安乐,取其保质。权以为耻忿,因军初罢,六月盛夏,出其不意,诏齐督麋芳、鲜于丹等袭蕲春,遂生虏宗。

谢奇仍然怀疑阎璞——直到有一次谢奇和阎璞在野外偶遇时出现了杀向阎璞的刺客。一番打斗后,有惊无险。

谢奇见阎璞是东吴的刺杀对象,这才相信阎璞不是东吴内奸,问阎璞为什么叛吴,阎璞说自己在吴什么都不是,在魏却是未来的平乐乡侯,可以过得更好。

麋芳得知阎璞被人刺杀,告诉他:东吴真的有人当你是叛徒了,你要设法保住性命。至尊一直想拉拢辽东公孙氏,如果你和公孙氏搭上关系,东吴的刺客就不会轻易得罪你了。

于是阎璞通过辽东之主车骑将军平郭侯公孙恭手下的将军贾范结识了公孙恭。

阎璞回去后,又遇到了唐氏。唐氏道出自己是唐咨的妹妹,唐氏兄妹和他一样都是东吴在曹魏的卧底,阎璞杀晋宗、徐氏的事她都看到了,所谓刺杀阎璞未遂其实就是他们做的,为的是迷惑谢奇。

4

高句丽商人来访,司马懿设宴招待,设计要将他们全部杀害,嫁祸东吴刺杀,以破坏东吴和高句丽的关系。

阎璞得知内情,正好又遇到唐氏,告知了她。然后他去见麋芳,却遇到了一个陌生人,原来是和麋芳一起投吴的士仁。

宴席期间,阎璞竟然看到其中一个高句丽商人的妻子就是小婉,而且小婉已经恢复神智了。唐氏悄悄告诉阎璞,小婉是假结婚。她建议阎璞杀死小婉,这样高句丽商人们受到惊吓就会离开而免于被杀,如果阎璞不从,她只能和隐藏的同道们武力营救。

就在这当口,阎璞看到了隐蕃,计上心来,怂恿隐蕃绑架小婉,向高句丽商人勒索钱财。于是阎璞在与唐氏商定后,喊小婉出来,唐氏把小婉打晕,阎璞把小婉交给隐蕃,唐氏即趁隐蕃不备将其打晕,阎璞拔下小婉的发簪塞在隐蕃身上。阎璞发现小婉在头发里藏了匕首,于是将其收藏。

由于小婉的“失踪”,高句丽商人哗然,以安全没有保障为由离开。司马懿在调查中发现小婉的发簪在隐蕃身上,下令拘押隐蕃。但隐蕃口口声声是被阎璞陷害的,司马懿对阎璞也产生了一些怀疑,委婉地请阎璞另谋高就。

唐咨和同谋蔡方带着小婉回到利城君,起事杀死太守徐质,按计划乘船走水路去东吴。唐氏和蔡方在断后之际遇到了阎璞。蔡方一口咬定阎璞是叛徒,要唐氏杀阎璞,唐氏不忍,竟然反而杀死蔡方。

《三国志·文帝纪》:(黄初六年)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杀太守徐质。遣屯骑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与青州刺史讨平之;其见胁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三国志·诸葛诞传》:唐咨本利城人。黄初中,利城郡反,杀太守徐箕,推咨为主。文帝遣诸军讨破之,咨走入海,遂亡至吴,官至左将军,封侯、持节。

阎璞去见麋芳、士仁,却遭二人暗算,醒来发现自己已被捆绑,能证明自身身份的书信等亦都被麋芳烧毁。原来麋芳、士仁背叛蜀汉投靠东吴后,一直被东吴看不起,于是计划由士仁冒充海蛇,以功臣身份在东吴步步高升,等大权在握了,再举国投靠蜀汉。

阎璞虽然佩剑被收,但寻隙用小婉的匕首割断绳索,杀死了士仁和麋芳。

时年年。

5

步先生死了,麋芳死了,士仁死了,阎璞发现知道自己是“海蛇”的只剩下自己了。而且很多人知道他亲生父亲是曹魏的平乐乡侯,知道他写檄文说曹魏的好话,甚至看到他手刃恩师步先生,他再去对东吴人说自己没有叛逃,谁信?说自己曾经协助朱然揭发内奸姚泰、协助贺齐生擒叛将晋宗?谁看到了?

所以他只能留在曹魏寻找新的靠山。他找到了魏明帝的近臣洛阳典农毌丘俭。

毌丘俭说自己有意结交娶了升迁亭公主的官二代桓嘉,想让阎璞搭桥。阎璞不肯,毌丘俭不悦,改派阎璞去和一位姓雷的年轻商人结交。阎璞和雷商人接触,对诗,雷商人很高兴,要给阎璞一些礼物,阎璞却不要。

阎璞回去时却遇到桓嘉,原来桓嘉与司马懿有隙,想扳倒司马懿,希望阎璞出卖司马懿的黑料。阎璞见来者不善,勉强答应,但料到一旦司马懿倒了,自己也会被兔死狗烹,于是反而去找司马懿。

司马懿要阎璞刺杀桓嘉,并指出桓嘉爱恋女子陆氏,可以趁二人约会的时候行刺,事成之后阎璞就可以安心在曹魏当平乐乡侯世子了。

但阎璞并不想长留曹魏,以自己是书生为由拒绝了。司马懿也不再勉强,又喊来一个人。阎璞听到他们说“唐氏女”云云,并从对话内容中听出原来谢奇在桓嘉手下工作不慎,军情被唐氏窃取了,司马懿十有八九要杀唐氏灭口。

阎璞说自己怕被桓嘉找到,留宿在司马懿府上才最安全,但等司马懿歇息后,却偷偷套出来人的话,潜出司马家,找到了唐氏与两位家丁。商量后,唐氏带家丁甲先行逃走,阎璞帮助家丁乙处理唐氏获取的军情,却发现领导唐氏卧底的康将军很可能动机不纯,竟然与司马懿有通信,提供了一些对唐咨等政敌不利的信息。于是阎璞说服乙一同去找康将军,却发现了重伤的甲,甲临死前说“加上康将军,敌人有三个”;乙冲出去,也被康将军杀死,唐氏也受伤垂危。

阎璞看到康将军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既然“敌人有三个”,显然暗处还有一个。于是在康将军准备杀唐氏的时候,阎璞决定自己现身,而雷商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阎璞想说自己就是“海蛇”,但知道一旦这样,唐氏就活不成了,唯一能够救下唐氏的办法,就是……

于是他说:“我知道,几位都是东吴人,就是和司马懿通信的东吴人。我阎璞和唐氏是露水情人,其实唐氏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海蛇’。”并且把自己的经历半真半假地说了一番,只是把杀死士仁、麋芳的人说成了蔡方。

原来康将军就是东吴安民都尉孙绰,雷商人就是东吴神童、中庶子诸葛恪。当初阎璞没有要诸葛恪的礼物,诸葛恪自觉欠人情,就答应留下唐氏的性命。阎璞潜回司马懿家。

因泄露军情,桓嘉反而被司马懿弹劾扳倒。谢奇不甘,难道徐氏、唐氏兄妹、隐蕃都是东吴的内奸?他细想之下,觉得阎璞才是内奸,寻机欲杀阎璞,却被赶到的诸葛恪杀死。

唐氏醒后对诸葛恪称阎璞才是“海蛇”,诸葛恪却笑而不语,说:你想让他活下来,你就得听我的。

6

诸葛恪安排阎璞和自己当时带着的那个女子假结婚,回到曹魏继续卧底。原来那个女子就是桓嘉迷恋的陆氏。

阎璞得知司马懿赶走自己以后,用将军韩综取代了自己。在应酬时,阎璞又遇到教陆氏习武的五营校督文钦,但文钦不喜欢阎璞,走开了。陆氏随口说文钦被朝廷利用了,突然韩综出现,问陆氏说了什么。陆氏忙改口说自己是说朝廷欣赏文钦。韩综又问阎璞是不是这样,阎璞觉得韩综暗藏杀机,便说了实话。韩综很满意,约阎璞次日去他家谈事。回去后,孙绰要阎璞策反魏将阎浮,阎璞以和韩综有约为由推托。

次日,阎璞到韩综家,见到韩综的哑妻。韩综说其妻本是东吴将门女子,自己本是东吴老将韩当之子,当初图谋叛吴时曾露出马脚,全赖此女相信并维护自己才圆过去,他叛吴投魏后俘获了此女并娶了她,只是“意外割了她的舌头”。谈话间,韩综屡屡问及阎璞的往事,阎璞觉得韩综不简单,说谎怕有性命之忧,所以都说了实话,并说到自己背着司马懿与辽东公孙氏有来往,只在韩综问他是否东吴卧底时坚决否认。韩综得意间说出自己当初叛吴的时候害死了吴将审德,阎璞亲闻师弟被眼前之人所害却面色不变。

《三国志·曹休传》:吴将审德屯皖,休击破之,斩德首,吴将韩综、翟丹等前后率众诣休降。

韩综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原来辽东故主公孙康的长子公孙晃在曹魏做官,其实是做人质;韩综的计划是杀死公孙恭,扶植公孙晃继承辽东,因为公孙晃是曹魏的人,以后东吴再派人来辽东就是自投罗网了。

在韩综安排下,阎璞随公孙晃回到辽东见公孙恭。叔侄相见,公孙恭欣然与公孙晃叙旧并请公孙晃入室详谈。贾范对公孙晃素来不满,套阎璞的话逼问公孙晃回来的真实动机,阎璞敷衍,贾范离去。公孙晃的弟弟公孙渊也满嘴漂亮话地问阎璞兄长归来是否有隐情,说可以一起想办法让公孙氏的利益最大化,阎璞继续敷衍,公孙渊亦离去。

阎璞回见孙绰,路遇陆氏,陆氏试探阎璞对诸葛恪的看法,阎璞表示自己认同诸葛恪,陆氏要阎璞转交举报诸葛恪的材料,阎璞拒绝。于是陆氏表态,虽然孙绰反对诸葛恪但自己支持诸葛恪,所谓的材料其实是自己的日记,希望阎璞日后转交给在吴的未婚夫。其实陆氏的未婚夫早已另行结婚,被诸葛恪、孙绰等人刻意隐瞒了。

阎璞又意外遇到司马氏,原来司马氏爱好历史,到处采集史料,因为阎璞曾告诉她魏军曾屠城,她更着眼于对这方面的研究,与阎璞谈了很多。

第二天,司马氏却失踪了,风传被杀,还发现了被认为是司马氏的无头尸体。

韩综带着公孙晃去问责公孙恭,公孙渊斥责公孙晃为虎作伥。公孙恭逃跑,公孙晃带头率人追杀,公孙恭寻机劫持了公孙晃,阎璞赶到,公孙晃要阎璞下手杀公孙恭,阎璞却默默给公孙恭让开一条路。不料公孙氏叔侄哈哈大笑,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公孙晃在曹魏为官多年,曾接受韩综的一些命令暗杀一些官员,实则意在将计就计,一旦做了辽东之主,他不会帮曹魏引出东吴的人,却会引出与韩综、司马懿有勾结的辽东内奸。

公孙恭告诉阎璞,自己脱身后会去投奔老相好橙娘。交代完毕后,公孙恭“打伤”公孙晃并逃走,魏军追杀时,公孙恭的替身被擒,真正的公孙恭逃脱了。

韩综和公孙晃回到辽东,韩综宣布公孙晃继任辽东之主,但公孙渊、贾范等站出来质疑公孙晃杀了叔叔,韩综对公孙渊说:不服就和公孙晃单挑。

公孙晃毕竟年纪大又当过刺客,武力过人,轻松放倒公孙渊。

韩综说不如杀了公孙渊,为公孙晃立威。公孙晃不肯杀弟弟,不料公孙渊突然起身用暗器击倒公孙晃,高呼自己是为公孙恭报仇,全场欢呼。韩综说司马氏死在辽东,必须由辽东主事负责,公孙渊挺身而出愿意当辽东主事接受问责,韩综带走公孙渊。

就在这个间隙,阎璞突然发现有问题,如果韩综的计划顺利,作为魏军公然扶持的辽东之主的公孙晃怎么可能得到东吴的信任和合作?!这绝不是韩综的真实计划!

但如果成为辽东之主的是在公孙晃屡次为曹魏办事时,一直口口声声痛斥公孙晃而表现得“刚直不阿”的公孙渊,那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韩综真正意图扶植的辽东之主,真正和韩综有勾结的辽东的内奸,是公孙渊!

阎璞发现陆氏、毋丘俭、文钦、公孙渊的儿子公孙修、辽东将领卑衍等也都到了场。陆氏毕竟是自己人,阎璞与她交换了信息,又和贾范、公孙修、毋丘俭、文钦、卑衍等攀谈套话。卑衍说近期有几名官员被杀,当然就是公孙晃杀死的那几位;文钦一直口口声声爱慕陆氏,却说自己不会和她结婚,还说出自己和橙娘是朋友但不愿告知所在;公孙修说出自己曾和父亲、贾范一同喝酒;毌丘俭想有朝一日可以征讨高句丽建功立业,希望辽东予以配合。

在阎璞警醒下,贾范意识到,自己酒后将公孙恭的书信泄露给了公孙渊,而公孙渊又与韩综勾结,所以和公孙恭有书信往来的那几名官员才会都被韩综指使公孙晃杀死,于是销毁了阎璞和公孙恭的往来书信。阎璞顺势说服贾范开空头支票面上答允毋丘俭的要求,毋丘俭也同意和文钦分一杯羹,文钦感激,告知阎璞橙娘的所在。

一会儿后,公孙渊果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宣布自领辽东,称贾范、阎璞同谋杀害司马氏。见一切都如阎璞所料,贾范相信了阎璞的说法,于是故意对阎璞破口大骂,实则担下所有罪责。公孙渊果然检查书信,却没找到阎璞和公孙恭的来往书信,无法指控阎璞,只得授意公孙修秘密干掉阎璞。

《三国志·公孙渊传》:康死,子晃、渊等皆小,众立恭为辽东太守。文帝践阼,遣使即拜恭为车骑将军、假节,封平郭侯;追赠康大司马。初,恭病阴消为阉人,劣弱不能治国。太和二年,渊胁夺恭位。明帝即拜渊扬烈将军、辽东太守。

阎璞再次用小婉的匕首割开绳索,反而刺伤公孙修,放火逃走。卑衍率追兵赶来,陆氏突然出现,取出小刀掷伤卑衍。陆氏被擒,阎璞逃走。

阎璞在投靠橙娘和公孙恭的路上发现孙绰和阎浮密谈,原来阎浮早已投靠孙绰,孙绰也早已厌恶了卧底生活,当日如果听从孙绰劝降阎浮,就会被阎浮出卖给韩综、司马懿,这样孙绰既消灭了不同政见者,又能顺理成章以身份暴露为由回到东吴!孙绰临走前,又杀了阎浮灭口。

《三国志·胡综传》:间闻界上将阎浮、赵楫欲归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

阎璞跟上,取下阎浮的佩剑,追上去挟持孙绰,将陆氏日记丢给孙绰,要他把日记带给陆氏的未婚夫,放走了他,然后投靠橙娘和公孙恭。

时年年。

7

年,东吴派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出使辽东。公孙恭得到风声,要带阎璞与他们会合,说服他们公孙渊不可信。但因为有蔡方的前车之鉴,阎璞决定暂时躲避。

言谈之间,张弥、许晏果然铁了心要和公孙渊联手。他们控制了公孙恭,贺达更手持兵器,口口声声要杀叛徒阎璞。在其他人先行,贺达在后落单之际,躲藏中的阎璞得到公孙恭的暗示,故意放火,趁乱与公孙恭的手下联手杀了贺达。阎璞想起当初帮助贺达之父贺齐生擒晋宗的事,发出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张弥、许晏也被公孙渊杀死,宦官秦旦等手下逃走,后辗转经高句丽回吴。

《三国志·公孙渊传》裴注引《吴书》曰:初,张弥、许晏等俱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许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辽东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赞领户二百,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许日,旦与疆等议曰:“吾人远辱国命,自弃於此,与死亡何异?今观此郡,形势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烧城郭,杀其长吏,为国报耻,然后伏死,足以无恨。孰与偷生苟活长为囚虏乎?”疆等然之。於是阴相约结,当用八月十九日夜发。其日中时,为部中张松所告,赞便会士众闭城门。旦、群、德、疆等皆逾城得走。时群病疽创著膝,不及辈旅,德常扶接与俱,崎岖山谷。行六七百里,创益困,不复能前,卧草中,相守悲泣。群曰:“吾不幸创甚,死亡无日,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空相守,俱死於穷谷之中,何益也?”德曰:“万里流离,死生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德独留守群,捕菜果食之。旦、疆别数日,得达句骊(王宫),因宣诏於句骊王宫及其主簿,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宫等大喜,即受诏,命使人随旦还迎群、德。其年,宫遣皁衣二十五人送旦等还,奉表称臣,贡貂皮千枚,鹖鸡皮十具。旦等见权,悲喜不能自胜。权义之,皆拜校尉。

年,公孙渊起兵反魏,自称燕王。贾范反对,被杀。公孙渊又打败幽州刺史毌丘俭,于是太尉司马懿受命征辽东。司马懿用兵如神,公孙渊败逃。这时,公孙恭率阎璞出现,活捉了公孙渊。而秦旦也出现了,要公孙恭把阎璞交给东吴。公孙恭却作态要把阎璞交给司马懿。

公孙恭和阎璞心照不宣始终都没说出贺达的真实死因,这样秦旦就会以为贺达也是公孙渊杀的。正好当初公孙渊自己上表给魏明帝表功的时候,也把贺达写了进去。

《三国志·公孙渊传》:权遣使张弥、许晏等,赍金玉珍宝,立渊为燕王。渊亦恐权远不可恃,且贪货物,诱致其使,悉斩送弥、晏等首,魏略载渊表曰:“臣前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甘言厚礼,以诱吴贼。幸赖天道福助大魏,使此贼虏暗然迷惑,违戾群下,不从众谏,承信臣言,远遣船使,多将士卒,来致封拜。臣之所执,得如本志,虽忧罪衅,私怀幸甚。贼众本号万人,舒、综伺察,可七八千人,到沓津。伪使者张弥、许晏与中郎将万泰、校尉裴潜将吏兵四百馀人,赍文书命服什物,下到臣郡。泰、潜别赍致遗货物,欲因市马。军将贺达、虞咨领馀众在船所。臣本欲须凉节乃取弥等,而弥等人兵众多,见臣不便承受吴命,意有猜疑。惧其先作,变态妄生,即进兵围取,斩弥、晏、泰、潜等首级。其吏从兵众,皆士伍小人,给使东西,不得自由,面缚乞降,不忍诛杀,辄听纳受,徙充边城。别遣将韩起等率将三军,驰行至沓。使领长史柳远设宾主礼诱请达、咨,三军潜伏以待其下,又驱群马货物,欲与交市。达、咨怀疑不下,使诸市买者五六百人下,欲交市。起等金鼓始震,锋矢乱发,斩首三百馀级,被创赴水没溺者可二百馀人,其散走山谷,来归降及藏窜饥饿死者,不在数中。得银印、铜印、兵器、资货,不可胜数。谨遣西曹掾公孙珩奉送贼权所假臣节、印绶、符策、九锡、什物,及弥等伪节、印绶、首级。”……明帝於是拜渊大司马,封乐浪公,持节、领郡如故。

秦旦一走,公孙恭就命手下放了阎璞。

司马懿追杀公孙渊,却发现原本应该被囚禁的公孙恭竟然出现在野外,还活捉了公孙渊。正在惊奇,公孙恭却向他致意:“本侯已被囚禁十年,多谢太尉搭救!”司马懿会意,于是全军上下统一口径,说此战的结果是司马懿擒获了公孙渊,并解救了被囚禁十年的公孙恭。

《晋书·宣帝纪》:初,文懿(公孙渊字)篡其叔父恭位而囚之。及将反,将军纶直、贾范等苦谏,文懿皆杀之。帝乃释恭之囚,封直等之墓,显其遗嗣。

公孙渊父子被斩,公孙晃也因受到公孙渊牵连被杀。

公孙恭的手下暗示阎璞,那个无头尸体不一定是司马氏。阎璞知道老将韩当是辽西人,就潜入韩家的辽西老宅,发现司马氏的随身之物,明白司马氏的确没有死,而是被韩综劫持了。原来,韩综意在用司马氏之死激发司马懿对东吴的仇恨,自己也好从中投机,无头尸体实为韩综之哑妻,韩综已厌倦了她,也顺便换个女人。

阎璞在寻找司马氏时,又遇到了之前回曹魏认亲时交的朋友荀二,荀二言语之间表现出对司马氏的关切。原来司马氏早已逃跑,却害怕被韩综再次抓到,在偏僻地带躲藏而不敢离开。阎璞和荀二一起寻找司马氏,但找到后即被韩综及渔阳太守张平包围。

阎璞趁张平落单劫持了张平,问张平为何为韩综效命。原来张平已经染病,命不久矣,只在乎年幼的儿子。阎璞劝他为儿子着想,送信给司马懿,司马懿必有重谢,以后有司马懿提携,还怕令郎不发达?

司马懿果然得信赶到,而韩综仍然诡辩。

司马懿念阎璞救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一并带来了先前被公孙渊移交给他的陆氏,要阎璞在他自己和陆氏之间选一个获释,阎璞选择让陆氏走。

8

在司马懿授意下,士兵没有砍死阎璞,而是把他砍成了腿残疾。但司马懿对外还是放出风声,于是外界仍然屡屡听到平乐乡侯世子如何襄助司马懿的故事。

直到司马氏和荀二传出婚讯,阎璞才明白荀二的真实身份是魏明帝的表弟中领军荀霬。

阎圃死后,阎璞袭爵为平乐乡侯。荀霬夫妇寻机让阎璞回到了东吴。

阎璞回到东吴就被当作叛徒逮捕,但唐咨兄妹保全了他,给他改换了一个轻刑犯的身份,并且告诉他小婉已经安全回到东吴了。交谈中,阎璞还得知隐蕃于年脱身来到东吴,以获罪于曹魏为借口在东吴潜伏想戴罪立功,但很快被东吴发现处决了。

《三国志·孙登传》引《吴书》曰:(羊)衜初为中庶子,年二十。时廷尉监隐蕃交结豪杰,自卫将军全琮等皆倾心敬待,惟衜及宣诏郎豫章杨迪拒绝不与通,时人咸怪之。而蕃后叛逆,众乃服之。《三国志·潘濬传》:归义隐蕃,以口辩为豪杰所善,濬子翥亦与周旋,馈饷之。濬闻大怒,疏责翥曰:「吾受国厚恩,志报以命,尔辈在都,当念恭顺,亲贤慕善,何故与降虏交,以粮饷之?在远闻此,心震面热,惆怅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当时人咸怪濬,而蕃果图叛诛夷,众乃归服。《三国志·胡综传》:(黄龙)二年,青州人隐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域,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於邑三叹,曷惟其已。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权即召入。蕃谢答问,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权问何如,综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权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权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硃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常怨叹其屈。后蕃谋叛,事觉伏诛,普见责自杀。

阎璞被带到卫将军全琮府上,意外遇到了小婉。原来小婉根本不是步先生的亲生女儿,而是外甥女,她就是孙权和追封皇后步练师的大女儿孙鲁班!

当初,孙鲁班因前夫周循早逝而精神受创,所以被安排给舅舅步先生照顾,也就稀里糊涂以为步先生是自己的父亲。而这个时候,孙鲁班已经恢复了记忆和公主身份,嫁给了全琮。

当初孙绰当然没有把陆氏的日志带给陆氏的未婚夫,而是毁掉了。阎璞回国以前,孙绰已经死了,孙绰的侄子孙峻正得宠,和孙鲁班勾结,想诬陷丞相陆逊,因为陆氏不肯,才把脑筋动到阎璞身上,阎璞也坚决拒绝。这时候,万彧来了,自称奉陆逊之命质疑全琮的一些决定,突然注意到阎璞,多看了几眼。孙鲁班便踢了阎璞的瘸腿,说这就是一个瘸子没啥特别的,于是万彧没认出阎璞。

年,陆逊去世。

年,全琮去世。

年,司马懿去世。这时候的司马懿已经因为发动高平陵之变夺取了曹魏的大权,他死后,权位由长子司马师继承。

司马懿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都忙于铲除政敌,所以有些私仇他暂时没顾上,有些事情也不是很适合放到台面上解决——但在死前,他还来得及把他那些来不及做的事都告诉两个大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

年,孙权驾崩,司马师趁机伐吴,史称东兴之战,然而大获全胜的却是东吴主将太傅诸葛恪。吴将唐咨也在此战中斩获颇丰。

司马师看到军报说前部督韩综、乐安太守桓嘉阵亡,听说韩综的首级还被诸葛恪拿去祭祀孙权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且转瞬即逝的表情,然后,他将兵败的责任归咎于担任监军的弟弟安东将军司马昭,削去了司马昭新城乡侯的爵位。

《三国志·韩综传》:数犯边境,杀害人民,权常切齿。东兴之役,综为前锋,军败身死,诸葛恪斩送其首,以白权庙。《晋书·文帝纪》:寻进号都督,统征东将军胡遵、镇东将军诸葛诞伐吴,战于东关。二军败绩,坐失侯。

大胜之后的诸葛恪志得意满,大举北伐,却在新城之战中铩羽而归。他意识到舆论有变不利于自己,就秘密把自己的一些把柄告诉了阎璞和陆氏,嘱咐他们:一旦我倒台,你们就举报我,保住你们自己。阎璞和陆氏艰难地答应了。

果然,诸葛恪的声望一天不如一天,阎璞和陆氏嗅到了杀机,也发现孙峻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力保诸葛恪,就带着材料找孙峻举报了诸葛恪。

年,孙峻设宴杀了诸葛恪,被拜为丞相,并清算诸葛恪的党羽。阎璞和陆氏虽然举报有功,但孙鲁班还是力主流放了他们。至少还活着。

阎璞在流放地和陆氏结婚,生子阎缵。

先前,由于辽东已经被曹魏兼并不再是公孙氏的天下,公孙恭为了避祸也已经出走到了塞外,远离了一切斗争。

年,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起兵讨伐司马师失败,毌丘俭被杀,文钦投吴。司马师亲临前线,病重去世,由司马昭继承了权力。孙峻闻讯出兵淮南,未果。文钦被东吴用为镇北大将军。

年,文钦劝说孙峻伐魏,孙峻于是准备派文钦、前将军唐咨等出兵北伐,却梦见诸葛恪索命,于是暴病而死,遗命由堂弟孙綝也就是孙绰的儿子继承权力。

年,诸葛诞起兵讨伐司马昭,并与东吴联合,孙綝派文钦、唐咨等相助。然而文钦被诸葛诞所杀,诸葛诞也兵败身亡,唐咨重新投降了曹魏,唐氏担心被牵连,逃到了日本。

孙綝破坏民间祭祀,大杀大臣,又打了败仗,还废小皇帝孙亮改立孙休,声誉比当初的诸葛恪更糟。

第二年,万彧突然来到阎璞的流放地。

原来,年底,新帝孙休以设宴为名擒住孙綝,灭其三族,整肃朝纲,万彧也因此得到起用,此来是为了告诉阎璞:已经在陆逊家发现了阎璞的书信,可以证明阎璞就是“海蛇”;新帝已经平反了被孙峻、孙綝所害的诸葛恪等人,阎璞作为诸葛恪的所谓党羽当然也一并平反;新帝嘉奖阎璞过往功劳,起用阎璞为牂牁太守。

万彧还用大仇得报的口气说出了孙鲁班的下场,但是阎璞却认出了那些所谓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书信其实是孙鲁班仿写的,放声大哭,根本没听见万彧在说什么……

《三国志·孙綝传》:綝遣将军孙耽送亮之国,徙(全)尚於零陵,迁公主於豫章。

原来,当初孙鲁班和诸葛恪曾有密谈,并且下了决心,只要诸葛恪死,她就疯狂作妖,让全国人都恨她,这样只要有一天换成她倒了,诸葛恪、阎璞等人就能翻身了!

其实东吴根本就没有占领过牂牁郡,所以孙休起用阎璞为牂牁太守充其量只是遥领,更多是一种优待功臣的姿态及表达自己有向牂牁郡开疆的意图。

阎璞也乐得接受这样一个白拿俸禄不干活的虚职,他自认为已经又老又残,真的当实际管事的官员反而难以胜任,而且他实在没法把自己的荣华富贵建立在孙鲁班的牺牲上。

年,司马昭发兵攻打蜀汉,考虑到东吴可能相救,他同时命唐咨造船作伐吴状迷惑东吴。

蜀汉灭亡后,司马昭的权位更加巩固,想代魏自立,却及时病死了,权位由长子司马炎继承。

年,司马炎代魏立晋,史称晋武帝。

司马懿也记得自己对张平的承诺,给与张平同乡的朝中重臣中书监刘放打了招呼,让他留意张华。刘放发现张华果然有才能,就把女儿嫁给了张华。张华不断受到赏识、推荐和提拔,官也越做越大。

《晋书·张华传》: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父平,魏渔阳郡守。华少孤贫,自牧羊,同郡卢钦见而器之。乡人刘放亦奇其才,以女妻焉。

年,在中书令张华的坚决支持下,晋武帝派镇南大将军杜预灭吴,天下归一。

多年以后,张华官至司空。有一天,有客来访。

来者是西戎校尉司马阎缵。

原来,当初晋武帝赏赐杜预灭吴之功,夸赞他又能读书,又能打仗。杜预谦虚,说这都没什么:其实臣的亡妻高陆公主的姐姐也就是陛下的亲大姑妈南阳公主也曾根据以往见闻写过一本书,还是老爷子司马懿作的序,臣家里就有。

晋武帝找来书看完后,就下令寻访东吴前牂牁太守阎璞。回报阎璞已经过世,有子阎缵。于是武帝下令任用阎缵。当时阎缵因为被继母陷害而被舆论排斥,这一来,命运就有了转机,步入仕途,最终也和祖上一样被封为平乐乡侯。

《晋书·阎缵传》:阎缵,字续伯,巴西安汉人也。祖圃,为张鲁功曹,劝鲁降魏,封平乐乡侯。父璞,嗣爵,仕吴至牂柯太守。缵侨居河南新安,少游英豪,多所交结,博览坟典,该通物理。父卒,继母不慈,缵恭事弥谨。而母疾之愈甚,乃诬缵盗父时金宝,讼于有司。遂被清议十余年,缵无怨色,孝谨不怠。母后意解,更移中正,乃得复品。

张华和阎缵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他总觉得阎缵好像和自己有某种渊源。显然,自己和阎缵能够有今天都是晋朝提拔的结果,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太守的儿子,仍然是传统意义上的寒门,阎缵更是亡国官员的儿子,晋朝有什么理由对他们特别偏爱呢?真的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才华吗?还是……莫非……难道……他们的先人曾经有恩于司马家?

他还没想明白其中缘由,却只听面前的阎缵话锋一转。原来,阎缵此来,竟是要劝他早日退出官场。

张华不以为然地一笑,心想:你知道我身为寒门子弟,在这个实行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门”的朝代做到这个高位是何等不易吗?

见张华不听劝,阎缵客套了几句便匆匆告辞。想想父亲为东吴卧底了一辈子,到头来东吴还是被晋朝所灭,有些事看起来实在不是人力所能避免的。

《晋书·阎缵传》:及张华遇害,贾谧被诛,朝野震悚,缵独抚华尸恸哭曰:“早语君逊位而不肯,今果不免,命也夫!”

与游戏的对应关系

阎璞——方别

步先生——薛星文

小婉/孙鲁班——薛梅

麋芳——刘先生

司马懿——冈山雄二

司马氏/南阳公主——冈山爱

审德——黄正义

姚泰——李忠国

万彧——张爱民

晋宗——金宗祥

谢奇——李岸

唐咨、唐氏——张晓梦

隐蕃——毛戴

徐氏——郑君如

徐质——郑君如的父母

贾范——葛厉锡

公孙恭——许先生

士仁——刘清善

高句丽商团——香港商团

蔡方——张晓梦的搭档

陆氏——陆梦茵

毌丘俭——汪维涛

桓嘉——野田敏明

雷商人/诸葛恪——雷富成

康将军/孙绰、孙峻、孙綝——康兴

韩综——安四贤

文钦——胡心竹

阎浮——王思凡

公孙晃——洪恩山

公孙渊——洪义海

公孙修——洪三

荀霬——冈山爱的丈夫

卑衍——朱风

秦旦、张群、杜德、黄强——军统章

贺达——军统英

张平——乞丐

全琮——谷书记

陆逊——陈书记

阎缵——方别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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